心迫切地问阎东是怎么回事,连一直低头吃饭的祁父都插上一句,“胃病可不是小事,得养。”
阎东被闹得更是心怀愧疚,他最不想就是长辈跟着晚辈操心,一边哄着祁母说没什么大事,答应周末就去检查,一边在桌子底下狠踩了几脚祁卫,祁卫倒是没事人一样,气定神闲地坐着吃饭。
等从祁家离开,好好跟祁父祁母道了别,一上车阎东就发了火。
“你有病啊?你跟妈说我胃病干嘛?”阎东朝着祁卫嚷嚷,但祁卫今天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不和阎东争执,无视祁卫的话打火发动车子。阎东情绪上来,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犯病,处处跟他作对。这人半夜趁自己睡着换脑子啦?他越过祁卫又把车钥匙扭了回来,车子熄了火,刚还亮堂堂地瞬间漆黑一片。
阎东看着祁卫,月光照在祁卫的脸上多了几分冷冽,祁卫看着很累,疲惫的神色让阎东冷静下来,怒气消散就是一瞬间的事。他最不愿意跟祁卫争执,伤己伤人,还是他最爱的人。
他伸手去握祁卫抓着方向盘的手,用跟刚才炸药桶那声音完全不一样的语调,问祁卫,“怎么了?我跟妈告状你不高兴了啊?”祁卫还是不说话,手给阎东握着但也没反握回来,保持着原先的动作。阎东就有点急了,怕祁卫真生气,着急忙慌地解释,“我不是真的,就...跟妈说一嘴,想逗逗你,妈也不是...”
阎东话没说完就被祁卫打断,祁卫回过头,目光深沉地看着阎东,月光被挡在车窗外,祁卫整个人陷在黑暗里,他握着阎东的手,用很平和的语气说很客观的事实,但影响却是残忍的。
祁卫说,“阎东,那是我妈,不是你妈,我比你了解她。”
啊啊啊啊啊要吵架了怎么像小孩一样,忘了说,明后天应该只有一更,出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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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东被这一句话噎得不清,半天没说出话来,到后来也不想说了,两人沉默着开车回家,进了家门也没有打破僵局。阎东钻进浴室洗漱,祁卫进了书房处理工作。
等到阎东睡着祁卫才回到卧室,阎东陷在被窝里,保持着和平时两人一起睡时的姿势,脸色不太好,晚上吃得太多太油,阎东的胃负担不了。
祁卫坐在床边看着他,看阎东五年间变化的眉眼,第一反应是阎东长大了。他遇见阎东时,阎东才21岁,不愁吃不愁喝,最大的困扰是下周要交的论文。
初遇时祁卫对阎东的印象出离的偏差,一度觉得他私生活很“丰富”。阎东被扯坏了领子,露出大半胸膛冲进了酒店卫生间,正在里面躲酒的祁卫瞧见他这种装扮,又看阎东那张好看精致的脸,下意识把他理解了那种人。
阎东跌跌撞撞地走到洗手台,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水差点摔倒,祁卫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握到满满一掌阎东滚烫的体温。
“谢…谢谢……”阎东用沙哑的嗓音道谢,客气而疏离,他推开祁卫的手走到洗手台,撑着冰凉的大理石板打开水龙头冲了几把脸。原来不是所有醉酒的人都会露出丑态,祁卫第一次觉得,有的人喝醉了是会让人着迷的。
祁卫站在一边无法不注意地盯着阎东。水珠顺着男人的脸流下来,汇聚在下巴又滴滴砸在洗手台上。
空气很安静,静得祁卫可以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因为眼中的画面而停滞,又因那人的下一个动作激烈地跳动。之于现在的祁卫去回忆当时的情景,那脑子里三五秒的寂静,那快如鼓点的心跳,不过动心的信号。那一刻的祁卫被阎东深深吸引,以至于没有任何避讳地盯着阎东的发梢、阎东的脸庞、阎东的下颌、阎东的喉结。祁卫贪婪地注视着水滴滑落的轨迹,盯着阎东的肌肤,它们被水弄湿,又散发着体温的热气,在祁卫心里逐渐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