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祁卫矮了几公分,按着祁卫的肩膀,抬眼瞧着祁卫,眼神里看不出情绪,过了一会儿又松开了手,自顾地走到了床边躺了下去。身体陷在了柔软的大床里,意识也会有几分松散,阎东仰头看着棚顶的灯,开口,“大祁,咱们谈谈吧。”
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地点,也不是解决他们感情裂痕的最佳时机,但有些话总要说的。
“大祁,我第一次做完手术,你说你会回来,我左等右等,到最后你电话也没打一个,就知道你骗我了。”阎东抬手指了一下阳台,“就那,我从那跳下去找你,然后被你赶回来了,回来我就发烧了,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回家之后发现那装栏杆了。”
阎东坐了起来,看向祁卫,“我被关起来,门也上了锁,我在房间里躺了三天,营养靠注射,一点东西吃不下,但我一点都没怨你,只是想,怎么办,我能跑出去,可你不要我,我怎么办。”
阎东很平静,好像当时的难忍已经不会让自己难过,但祁卫看着他,满眼都是心疼。
“那几天,我想明白了不少,想我爸妈怎么想的,想你怎么想的,最后去想我是怎么想的,我从来都没那么乱过,因为我想了半天,发现什么也做不了,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好像就我一个人跟自己作对。我那会真挺想不开的,找过你之后还是难受,我说真的,那会觉得要不去死算了...”阎东挺小声地说着,但提到死字却像犯了祁卫的禁忌,话没说完就被强硬打断,“别乱说话!”他快步走过去,坐在阎东身边,他拉起阎东的手,天气挺热的,但祁卫手心冰凉。
“你别乱说话,是我做得不好,我混账了,明知道你...”说着却又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祁卫很懊丧地叹了一口气,为了自己的愚笨不善表达懊恼,他转身抱住了阎东,一手揽着阎东的肩膀,一手搂着阎东的腰,手臂收缩地很紧很紧。
“我不知道,但我不会再放你走了,谁都不行。”话语里有几分蛮横和不讲道理,但阎东听得出祁卫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他手一用力,把祁卫按倒在床上,自己则撑在祁卫身前,凑过去吻了吻祁卫的嘴唇,接着说,“这就对了,你不能只照顾别人的想法忽略我,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们之间,并无亏欠,而是选择。
其实祁卫也挺惨的,虽然妈妈们总说他,但是仔细想想就觉得他活得好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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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尝辄止的亲吻不足以抚平这几十天的慌乱,手掌顺着发丝,撩过耳根到达脉动的脖颈,阎东动情地亲吻祁卫,把唇齿的接触变得湿润温吞,情绪化作了欲望,阎东在晦涩的水声中哼喘,他牵着祁卫的手掌往自己后腰上放,用愈发激烈的喘息催促。
与蓬勃的多巴胺一起喷发的还有对这具身体最原始的欲望以及最迫切的想念,祁卫沉重地呼吸一口,无法抑制地,翻身把阎东压在身下,回以更热烈凶蛮的亲吻。
手掌在全身游走,顺着衬衫的下抚上阎东的皮肤,滚烫的,又叫人理智失控,阎东的衣服被推到胸膛,小腹暴露在空气和祁卫的视线里,那里曾经落下过祁卫的亲吻和体液,引发关于情色的遐想。
“做吗?”阎东揽着祁卫的脖颈,用暗哑沾染情欲的声音询问,祁卫看着他,看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和因为体热泛红的胸膛,阎东的手掌覆在自己的皮肤上,带着灼热的触感,阎东动了情,他也一样,但这里时间场合都不合适。他克制着自己的本能,低下头亲了亲阎,“不行。”
衣服都被半褪,却又被拒绝,阎东不大高兴,躲开了祁卫亲吻的动作,“什么不行?你不行?我不行?”他小性子使得有点快,板着脸不让祁卫再贴近自己,瞪着眼睛等祁卫给他一个回答,祁卫沉默着,几秒后露出些尴尬和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