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祁卫身后露出个脑袋,伸手握住祁卫的左手,“这是我对象。”当着一大屋子的人出柜,人群里有两个年岁小的女生,捂着嘴相视一笑。老大夫被噎了一下,床边正削着苹果的阎母抬手把刀放在了果盘里,杨凯文更无语了,他扶着额头,捂着嘴,低头看着地面,他怀疑阎东手术的时候把脑子也给切了...
但老大夫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看了看两人,说,“哦!同性恋啊?那你更得爱护身体了,都不用你们传宗接待,为了延续人类命运做贡献了,还在那想法找死呢?人口老龄化了,你们这些青壮年得好好活着。”说完便带着一大队人马离开了,潇洒地跟什么似的,换成着病房内的人目瞪口呆。
阎母闭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撂下一句我走了,便起身离开了,祁卫愣了一会儿,赶忙追上去送,跟着阎母身后半步,亦步亦趋地送她出了门。
屋里就剩下杨凯文和阎东两个人,阎东躺会床上,过了一会儿又抬眼看杨凯文。“你还不走?我妈都走了。”阎东哎呦一声,换了一个侧躺的姿势舒服一会儿,着动作压迫伤口,平时祁卫都不让他这么躺着。
“阎东,你,你挺狠的。”杨凯文盯着他半天才回了这么一句,和刚才的表情全然不同,这会儿他露出些惊恐后怕的神色,他想起一周前阎东出事前和他见的那面。
“他们都想管着我,都想让我按照他们说得做,逼我妥协。”阎东坐在高中时候他常和杨凯文放风的天台,风吹着他的衣服,显得他身形更加消瘦。“我不想听话了,换他们妥协吧。”
那时候杨凯文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也不知道阎东要做什么,但现在他明白了,也终于想起那天下午在阎东身上看到的神情,与阎东高考后违背父亲意愿报考新闻专业时一样的,属于阎东的反叛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