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原先还不觉得紧张,这 会儿倒是局促了起来。
她慢吞吞地走到炕边,看着一床新的喜被,上面还绣着两只戏水鸳鸯,枕头和枕巾也是水红色的,就连床头那樟木箱,也是枣红色的。
短短两天时间,他倒是准备地挺充分。
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叶枝吓了一跳,以为是赵良泽,慌不择路踢蹬掉鞋子上了炕。
喜被覆盖到大腿的一刹那,赵良梅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哟,躺上啦都?”
“良梅,怎么是你啊。”叶枝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
赵良梅觉得好笑:“咋了,不是我哥,你很遗憾啊?”
“瞎说什么。”叶枝睨她一眼。
赵良梅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边走了进来,感叹道:“我哥可真是细心,新房布置地这样好,大变样了感觉。前两天还不让我进来看,今儿个才晓得长啥样。”
“就一房间,你哥为什么不让你看?”
赵良梅耸耸肩:“我咋晓得,我哥小气呗,怕我给她搞破坏。”
叶枝闷闷地笑了两声,还要再说什么,赵良泽神出鬼没一样出现在了赵良梅身后。
“大晚上不睡觉跑我屋里做什么?”
“卧槽!”赵良梅激动地转身,就与一双凛冽的眸子对上:“哥你不是刚进去吗,这么快就洗好啦?我我我不是,我就是进来参观一下嘿嘿。”
说,赵良泽的眸光愈发不善,似乎对于她这个碍眼的“电灯泡”感到不耐。
“不对,现在这是我嫂子的房间!不是你一个人的!”有叶枝给她撑腰,谁还怕哥哥啊!
赵良泽额上青筋突突跳,单手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人拎了出去。
叶枝在炕上哎了声:“小心点,别摔了你妹!”
话音刚落,赵良梅就被“请”出房间了,再一眨眼,门就合上了。
他缓缓朝炕边走来,高大挺拔的身躯还蛮有压迫感,叶枝瑟瑟地往墙内靠了靠。
“有异性没人性!说的就是你赵良泽!”赵良梅对着房间门咆哮了一句,房间门忽然又从里面打开了,是她哥!
“这么闲的话,去把西屋打扫了。”
西屋是杂物间,大半夜的她不睡觉跑去打扫,她疯了吗!
赵良梅悻悻一笑,再也不敢跟她哥对峙了,撒开腿就消失在了门口。
门终于又被重新合上,顺带落了锁。
叶枝远远瞧了眼,好像是新换的,上次来赵良泽家的时候还没见到有那只门锁。
她咽下一口唾沫,磕磕巴巴道:“你……你这么快就洗好了啊?”
赵良泽开始脱衣服,叶枝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瞟,于是随口问了句没营养的话。
“嗯。”他冷冷淡淡回了句,就没下文了。
叶枝暗暗咽下口唾沫,觉得喉咙有点干,想喝水。
是以想也没想地说:“赵良泽,那个……我有点渴,你房间里有水吗?”
房间里当然没水,他也没有在房间里备水的习惯。
听到叶枝说渴了,再抬头,看看她咬着下唇扭扭捏捏的模样……就着已经拖了外套的情况,开锁出门给她倒水去了。
他回来地很快,叶枝感觉好像就眨眼的工夫,人就走到了自己身前。
“喝吧。”
叶枝接过,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事儿喟叹一声,递给了他。
赵良泽没放回厨房,随手扔到了桌上。
接下来又开始脱裤子,叶枝心跟着他的动作跳了一跳,一紧张,又口不择言了。
“赵良泽,我……我……有点想去茅房。”
赵良泽手一顿,随后快速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