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答,只是本能地抱起念安,将他紧紧护在怀里。
陆屿疯了一样冲进花店,他的眼睛血红,死死盯着我怀里的孩子。
“阿吟,真的是你。”
他声音嘶哑“你还活着。”
温然立刻挡在我面前:“这位先生,请你”
陆屿一把推开他:“滚开!这是我妻子!”
我冷笑一声:“陆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叫林安,从未婚配。”
他的眼神从狂喜变成了嫉妒:“你和他……你们……”
多日没有进食,加上惊怒交织,陆屿晕了过去。
第二天,整条街的店铺几乎换了主人。
我的花店门口站着西装革履的律师,递给温然一份合同。
“陆先生愿意以十倍价格收购您的店面。”
我直接拉下卷帘门,在门上贴了张纸条:“停业整顿。”
他又买下我住的公寓楼,又买下我常去的超市、咖啡厅、公园……
妄图用钱把我困在他的领地里。
我带着念安搬去了温然的别墅。
陆屿站在楼下,在倾盆大雨中跪了一夜。
“林小姐,楼下那个人……”温然担忧地看着窗外。
“我不认识他。”
我拉上窗帘,转身不再看他。
次日,陆屿出现在别墅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烙铁。
“阿吟,你看着我。”他眼神狂热,将滚烫的烙铁贴在自己手臂上。
“你感受到了吗?这就是你当时的痛!我知道错了!我都会还的!”
我抱着念安站在阳台上,冷漠地看着他。
“陆先生,你的表演很精彩。但很可惜,我不感兴趣了。”
他的眼泪混着血,滴落在地上。
“阿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转身离开,没有再看他一眼。
陆屿开始对温然下手。
他派人调查温然的背景,试图用商业手段逼他离开。
却发现温然家族在金融界的地位丝毫不逊于陆氏。
“林小姐,不用担心。”温然平静地说,“我不会离开的。”
陆屿第一次尝到了无力感。
他的钱、他的权、他的手段,在这里全部失效。
一周后的深夜,我刚哄睡念安,就听见窗外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陆屿闯了进来,衣衫褴褛,像个疯子。
“阿吟,求你了。”他跪在我面前,抓住我的手,“我们重新开始,我发誓,我会给你最好的,我们再生一个孩子,不,生很多孩子…”
我猛地抽回手。
“不用了,陆先生。”我指向婴儿车里熟睡的念安,“他,就是你亲手想杀死的那个孩子。他活下来了,靠的是医生,靠的是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陆屿脸色惨白,踉跄后退:“不……不可能……”
“他姓林,叫林念安。”我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孩子,永远不会有一个想亲手杀死他的父亲。”
第9章
9
陆屿的疯狂没有止境。
他日夜守在别墅外,眼神像野兽般执着。
我拉上窗帘,将他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
“阿吟!”他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看着我!”
我抱紧熟睡的念安,没有回应。
这是第十七天,他在雨中站立,衣衫湿透,面容憔悴。
温然递给我一杯热茶,眼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