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吧,这已经是骚扰了。”
我摇头:“没用的。”
第二十天,陆屿消失了。
我松了口气,以为终于结束。
直到温然带回一则新闻。
陆屿在公开场合自残,用烙铁烫伤自己的脸,疯狂喊着我的名字。
三天后,陆屿再次出现,这次他带来了一支乐队,在别墅外演奏我们的婚礼曲。
他跪在地上,高举着我们的结婚照。
“阿吟,我错了!求你原谅我!”
路人驻足,有人拍照,有人议论。
我拉上窗帘,打开音乐,掩盖外面的声音。
陆屿的疯狂升级了。
他我所处的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放置了我们的照片。
他在社交媒体上公开忏悔,详细描述他的罪行,引来无数谩骂。
我依然无动于衷。
一周后,他闯入花店,跪在我面前。
“阿吟,恨我吧!打我!骂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看着我!”
我绕过他,继续整理花束,仿佛他是空气。
“阿吟!”他抓住我的手腕。
温然立刻上前制止,两人扭打在一起。
陆屿的眼神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他抓起花瓶砸向温然。
我抱起念安,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这位先生,请你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报警?”他狂笑,“你以为我在乎吗?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要你看着我,哪怕是恨!”
我拨通了电话。
“警察先生,有陌生人闯进了我的店里,麻烦您来处理。”
警察很快到来,陆屿被带走时,眼神空洞,嘴里念叨着。
“陌生人……陌生人……她说我是陌生人……”
我以为这就是结局。
后来我接到消息,陆屿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医生诊断他为重度抑郁伴妄想症。
他拒绝进食,拒绝治疗,整日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阿吟,我的阿吟……”
我没有任何反应,继续经营我的花店,照顾念安。
他的爱我既然不要了,那便是真的不在乎了。
陆屿对我而言,已经不存在了。
一个月后,温然来到花店,手捧一束白玫瑰。
“林安,我有话想对你说。”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温润如玉的脸上,他的眼神真诚而温暖。
“我知道你的过去,我不在乎。让我和念安一起,给你一个家,好吗?”
我看着温然,第一次露出了真正释怀的微笑,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σσψ
“温然,谢谢你。是你让我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温暖的善意。但我的人生教会我,安全感别人给不了。”
“我现在有花店,有念安,我就是一个完整的家。我不再需要依靠任何人了。”
温然的眼中闪过失落,但很快被理解取代。
他尊重我的选择,没有强求。
“我明白了。但请记住,无论何时,我都会在这里。”
他将白玫瑰放在柜台上,转身离开。
两年后,海风和煦。花店生意兴隆。已经会走路的林念安在阳光下追逐着蝴蝶,咯咯直笑。
我站在花丛中,看着我的儿子,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幸福。
偶尔,我会听说陆屿的消息。
他依然在精神病院,对着墙壁呼唤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