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胸口几粒扣还松着,露出一抹银珠色来。如此美色影影绰绰的晃动着,江星阔又搂着她,若说全无反应,岂不是废了?

他轻轻的凑了过来,贴了贴她的唇,又将她往怀里一送,两人亲密无间,随即舔开她的唇齿,温柔的用舌尖勾了勾上颚。

岑开致只觉脚心一阵阵发麻,不知为何唇舌交缠,却是脚心酥麻。

她一软下来化成水,像柔软而有力的浪花,拍在岸边坚硬的岩石之上。

“怎么了?”岑开致眼眸水润润的看着江星阔,他偏首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原本被情.欲消解的眉心结此时又浮现。

“周锦录坐的船出事了,一船的人没找到一个活口,只有零散几具浮殍被渔民碰上。”

“那同行的几位大人岂不都丧命了?”岑开致被这个消息惊得坐直了身子,忙问。

“这倒没有,黄大人一行人已经到临安了,明州市舶司此番巡检下来虽无重大错漏,却有作假之嫌,再加上蕃商接连状告市舶司官员受贿,黄大人表面与明州官员们应酬,私下也搜罗了不少证据,所以坐快船先行一步,要上报之后再做定夺,因此留了一命。你也知周锦录晕船严重,他坐不了快船,为了等官船而迟了一日。”

哪里知迟一日,这辈子就断了。

岑开致听得发冷,世事无常,她虽对周锦录无甚好感,却也为他大好年华就丧命而伤怀。

蓦地,岑开致看向江星阔,问:“你此番来可有什么要交代?”

江星阔听得她语气微有惊惶,俯下身去寻她的唇,道:“原本是我要去明州,查一查官船倾覆之事是否还有隐情。”

果然如此,可原本?“那么眼下作何安排?”

“让刑部派人去查了,约莫会是我堂兄。”江星阔有点疲倦的伸了个懒腰,嗤笑道:“周锦录抵达明州时,咱们不是正要走吗?有人借此做文章,说细论起来我也有嫌疑。”

“这是谁放的狗屁?”岑开致愤而道。

江星阔翻身埋在她脖颈里,道:“这番言论倒没什么人理会,还有说我素来喜欢小题大做的,若只是天灾意外而非人祸,我却硬要查出个罪魁祸首来,恐成冤案,所以大理寺只派去了徐方和刑部同明州府协查。”

“不叫你去最好。”岑开致轻轻叹了口气,道:“想他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真是人生无常。”

“我这几日会有些忙,周锦录手头有几个案子要我接手。”江星阔抱她在怀,可心里依旧空落落的,周锦录与他是对头,虽说这白孔雀一般的人物他不曾视作对手,可也同在大理寺进出那么多年了,骤然死了,江星阔心中也有几分世事无常的怅然感慨。

“你娘说十月廿二,腊月初八都是宜咱们八字的好日子,你觉得哪个好?”什么人心忐忑都比不得老天爷的玩笑,烛光被江星阔遮挡,岑开致没入一片沉稳的黑暗中,她不再踌躇了。

“娘怎么挑得,还要这么久?”这话一下令江星阔从缥缈的惆怅落入俗世的恬淡之中,他一面问一面用唇度量她的肌肤,对这两个日子都不满意。

“我备的嫁衣太厚,夏日里成婚要捂出痱子来了。”岑开致呢喃着说,躺在江星阔的怀里,她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