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穿一件,里头么,”江星阔的语气像哄孩子,说出来的话却很不正经,“我瞧你架子上那几块料子就很合适。”
进来时也没见他打量那几块绸纱,却是已经看进眼里去了。
岑开致狠狠捏住了他的鼻子,掌心叫被舌尖蹭了一下,湿漉漉的,岑开致一松手,被江星阔揽入怀中,轻抚背脊。
夜雨如鼓,同江星阔的心跳合奏在一块,岑开致沉沉睡去前迷迷糊糊的想着,幸而江星阔来得早,没叫雨淋湿。
江星阔身上热,冬夜里抱着舒坦,眼下却有些不那么讨人喜欢了。
睡到夜将亮未亮时,岑开致蜷在他怀里先是动了动手脚,想要离开,却被臂膀牢牢拘住,又发出一声黏糯的梦呓,似乎有些不满,只好一蹬脚踹掉了被子。
自讨苦吃的江星阔深深吸气,起身穿衣,临走时静静立在床边看着这张沉睡的花颜,恨不能现在就将她带回家藏好,只俯身在岑开致唇上亲了一亲。
江星阔昨夜前来不曾骑马,这街市还未苏醒,昏沉沉的,倒有个夜香郎刚推着板车要出城,要将肥卖给城外的农户。
江星阔为了躲避秽气,轻轻一跃,落在粥铺屋顶上,夜雨初歇,可乌云浓密,黑云压顶,仿佛触手可及,今日还是免不了一场大雨。他想着回大理寺先小憩片刻,看过几份卷宗,等食肆开门再令阿山来买早膳吃。
正要再运起轻功纵跃腾飞时,就听见一声男人畅快的低吼,江星阔气息一下没提起来,谨慎看了看自己足下纹丝未动的瓦片,松口气。
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响动,幸好没惊动人家,否则传出去,说大理寺的江少卿别看人模狗样,实则常漏夜出门上屋顶掀瓦片看人夫妻房事,这种谣言一造,保管满天飞,真是面皮再厚也禁不住。
“这时辰要起不起,要睡不睡,偏要行房事,果然还是成了婚睡在一处好,想何时缠绵欢好皆可,啧,回去请娘把婚期再提一提吧。”
他正想着,觉得掌心还残留着拿捏掌握过圆润柔软的幻觉,立在人家屋檐上遐想了片刻,就见粥铺院里走出个打赤膊的男人。
如今天气渐暖,原本掩在厚实棉袄下,装成一副庸常模样的身板此时也藏不住了,看着留有刀疤的背肌肩胛,江星阔微微皱眉。
第85章 枣糕和吃不消的小玩意
同码头纤夫过分壮实的大腿和臂膀相较, 沈平的身板要精壮均匀许多,江星阔曾在军中待过些时日,那些日日操练的兵士小将脱了衣裳,都与之差不多。
“这沈平是退下来的伤兵?”江星阔心中留有疑惑, 原本打算回大理寺, 眼下转了方向, 打算去临安府查一查记档。
檐上落人又飞去, 真如一只墨燕在雨夜之中, 叫人无所察觉。
“平郎。”胡娘子裹着披帛倚在窗边娇滴滴的唤他,“奴要热水盥身, 莫弄些冷的来,禁不住。”
“回床上躺着去,小声些发骚, 若叫旁人听见, 且叫你再吃一遭。”沈平皱眉却笑, 掀开柴堆上的棕蓑草盖,抱了几捆柴火往厨房去。
胡娘子嗔怪的睇了他一眼, 粥铺生意本就要早起, 这铁打的郎君真是叫胡娘子捡着了, 她抚着心口躺回床上回味, 只庆幸出嫁时打了张好床, 日夜摇晃也依旧稳固。
岑开致是被钱阿姥唤醒的,外头天色依旧昏沉朦胧,“诶,就来。”她蹭了蹭唇瓣, 总觉得有点痒。那抹酡颜红从架子上被抽了下来, 正代替了薄被贴在她身上, 透出的女体红粉,曼妙妍丽。
怪不得睁眼就觉一片轻红,仿佛成婚那日摇曳的红烛照亮满室。
她轻笑,心里生出无限期待。
嘉娘小产也过去好些日子了,岑开致原先让泉驹去问过胡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