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卿挨了骂也没恼,笑着往人背上轻拍了一掌,感慨道,“你啊……”

“你啊”。

这话里藏着太重的宽纵和溺爱,许扶桑听到了。

这样的人、这样的关系,怎么能克制得住这些心动和冲动啊,许扶桑想。

就此沉沦吧,什么都不管、什么都别想。

他闭着眼,分明是失控,却莫名觉得释怀。

这时苏云卿坐在床边,许扶桑面对面跪在床上。

许扶桑的双腿分开、搭在苏云卿的腿两侧,上身靠在他怀里,下巴点在他肩头。

苏云卿伸手掐了掐臀肉,感受到怀里人的打颤。

“还想要吗?”他偏着头,凑在人耳边问。

许扶桑将他揽得更紧,点着头,“还想要,先生。”

亚克力拍被贴上臀面,苏云卿就着这个姿势挥着拍。

藤条和树脂棍打出的愣状肿痕被拍子一下下压平,仿佛揉面团一般、将痛意也碾进皮肉里。

可就是这样的时刻,苏云卿的另一只手沿着脊背,自上而下地抚过,一遍又一遍。

凄楚的痛逼得许扶桑往人怀里靠得更紧,而温和的安抚又太像是一种别样的引诱。

二者来自同一个人,殊途、却同归。

许扶桑卸了力,将身体丢进这人怀里。

苏云卿停了手,这种姿势下他看不清伤痕,于是伸手摸了摸。

肿透了的屁股散发着热意,挨了这一顿不轻的打,皮肉有些发硬。

“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大腿上的伤。”

猝然冷下来的声调,引得许扶桑一惊。

身体本能的反应要先过大脑的分析,他下意识就想从人怀中抽离。

苏云卿像是早就猜到,他压在某人腰身上的手猛地收紧,右臂一挥,就是一记重拍。

这是惩罚的力度,与方才有着太鲜明的区别。

“啊”许扶桑疼得卸了力,半脱离的身体被砸回某人怀里。

“解释。”苏云卿语声平静,却让人觉得格外危险。

“我没想瞒您,我也没打算伤害身体……”许扶桑努力让方才宕机了许久的大脑重新运转起来。

“我知道,”苏云卿打断了这些无关的辩解,“如果是这两条中的任意一条,我都不会是这种问法了。”

“那是……前段时间睡不着觉,自己拿能源线抽出来的。”

许扶桑闭了闭眼,放弃了挣扎,坦白道。

“我没下重手,就是一直睡不着,有点烦躁、在找办法。”

“有用吗?”苏云卿的手在某两团肉上打着圈,像是安抚。

许扶桑摇了摇头,“没用。”

苏云卿若有所思,“所以,一定要别人动手才行?”

“目前来看,是的,”许扶桑语声有些闷,“如果可以自己解决的话,您也不会有机会遇到我了。”

苏云卿抓着那人的后勃颈,将人拽出怀里,与他对视。

“扶桑,如果你真的有需求,而我又不在身边,我不介意你找别人。”

“只要你提前跟我报备。”

饶是许扶桑,听见这话也反应了半天。

他甚至在想,苏云卿这是认真的还是在讽刺。

“您不介意我找别人?”许扶桑重复道。

“是。”苏云卿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是一对一……”

许扶桑脑子里面翻腾着太多的猜想。

一会儿觉得在被推开、一会儿又开始怀疑自己于对方是否一点儿也不重要。

“扶桑,”苏云卿看着眼前这人复杂的表情,出声打断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