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安停了动作。
“对不起。?”许扶桑依旧是了无生机地道着歉。
陆时安抓着人手检查了一番,确认只是一层撞击后的薄红。
他语带笑意,端的是朋友的身份:“许哥,明儿还得上班,您克制些。”
许扶桑点了点头,“你继续吧。”
陆时安想了想,半跪在床上,抓过人的双手按至身后。
右臂是机械臂,外部套了层仿真手臂。
分明是精确模拟的人类皮肤和温度,可陆时安却莫名觉得好假。
“这个姿势,会不舒服吗??”
陆时安顾着他的机械臂,生怕做了不该做的关节扭转。
许扶桑摇了摇头,道了声谢。
仍是十下一组的藤条。
但不知是为了罚方才乱动下的磕碰,还是仗着此时对双臂的桎梏,陆时安的力度往上又添了一成。
许扶桑想不出是哪个缘由。
但他受得住,所以他不在乎。
大概又是五六组,整个臀面显出一条条瘀紫的棱,遍布全臀。
陆时安眼瞧着已经在破皮的边缘,停了手。
他正想着如何措辞问对方需不需要aftercare。
哪知许扶桑喊道:“时安,继续。?”
“许哥,再继续我就很难保证不出血了。?”
“用皮拍。”
“好。?”
陆时安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毕竟圈子里形形色色的人,玩到没命的也不在少数。
恋痛罢了,并无稀奇。
皮拍沉沉砸下,像是将原先的藤条印强行熨烫平整。
面积大,质地软。
即便是饱受锤楚的臀面,也不必担心伤势有加重的风险。
只是,会牵扯出大片大片方才打出的伤。
像是翻腾的河水,从外到内痛了个透彻。
皮拍砸了近两百,陆时安才听见许扶桑满头汗地喊停了游戏。
那人像是用最后的力气起了身,走进卫生间冲了个凉。
然后裹着浴巾死鱼一般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再动。
陆时安收拾好了工具,此时取了瓶药,准备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帮人擦点。
哪知许扶桑感受到动静之后,侧过了身,意识到他想擦药之后,语气难辨:“不用了,让我多疼两天。?”
这么一折腾,许扶桑好像终于想起了些什么,侧着坐了起来。
压到了伤势,他双眉皱了皱,但好像并不难耐。
“时安,今天的事,多谢。”
“你要是想洗澡,可以去隔壁房间,回去不方便的话留宿在那儿也行,房卡找楼下前台拿。”
“我不是觉得挨打丢脸或者不接受我是Sub什么的。”
“但是……我希望,出了这个门,你能当做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圈内也好,圈外也好,你都可以把我当朋友,只是,我不喜欢被卷入多重关系里……”
“我明白。”陆时安浅笑,像极了乖巧后辈,“许哥晚安。”
许扶桑像是终于做完了所有,轻道了一声“晚安”,而后将自己塞进被褥里。
陆时安刚走到玄关处,就听见床上的人已经传来了细微的鼾声。
他笑了笑,开门而出。
第二日,开会。
许扶桑的精神状态好了不止一点。
陆时安看见那人坐在椅子上几个小时都泰然自若的样子,不禁暗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