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卿点着头往床边一坐,拍了拍自己的腿。

许扶桑装没看懂,走近之后便双腿一迈,跨坐在了床边人的腿上。

他挤出一个乖巧的笑,“这样聊?”

苏云卿也笑,他一声不吭地与腿上坐着的人对望,看起来不动声色。

这是毫无攻击性的眼神,却让许扶桑不自主地败下阵来。

他重新站了起来,俯身往人腿上趴。

还不忘调整了下姿势,将上身靠在床上。

脑袋被揉了两把,继而是上方传来的温柔轻哄:“乖。”

是很被动的姿势,但像是被卷入了更安全的处境里。

“这是‘聊聊’吗?看起来更像‘审讯’。”

当身上唯一的布料被往下扯时,许扶桑忍不住出声打趣。

许扶桑的话换来的是臀面上的炸响。

力道不重,是很随手的那种拍打。

痛只停留了一瞬间便消散殆尽,反倒是掌心的热留了下来、余韵绵长。

“万一哥哥说出什么让我吃醋的话怎么办?我得先有所准备嘛。”

苏云卿抓了抓手下的屁股,将话讲得理直气壮。

“来,说吧。”

“贾桉,也就是我前男友……”许扶桑刚开了个话头,就挨了一记抽打。

这一下加了力,有些疼,挨打的人却笑出了声:“……云卿,要从这里开始吃醋吗?”

“是啊,”苏云卿坦荡承认,又抬手补了两下才堪堪满意,“继续讲。”

“时安跟你说了多少?”许扶桑随手抓了个枕头往身下垫,撑着下巴思索道,“他是不是把我讲得特别惨,像那种无底线付出的傻子?”

“其实,贾桉他、也还好……”

接连砸下的巴掌,落在同一处,快速地印出了一大片的红肿。

许扶桑以为是这人在生气,赶忙补充道:“我这样说不是因为对他余情未了,只是我觉得哪怕是过往的感情,也应当被客观对待……”

“哥哥,”解释的话被打断,是不讲道理的态度,“谁在乎他是不是得到了客观的评价?”

他举起热熔胶往人臀峰上甩了两下,听得这人惨叫才换回了巴掌、将抽出的两道棱子拍平。

“我就是、听不得、你帮他、说话。”气呼呼的话,夹杂着大力的挥掌。

“好,不帮他说话。”许扶桑脸上的笑意更盛。

这人闹起情绪来也好可爱,想亲。

“我今天,洗完手出来,看到过道边上有个人在哭,就多瞥了一眼。”

“结果发现,是贾桉。”

“他和我对上视线,就问我能不能聊聊,我……我说好。”

“我也确实想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

“对不起,”许扶桑闷声道歉,“我和他好歹谈过一年……”

“我认识他的那一阵过得很茫然,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是他在鼓励我、肯定我,他的出现让我意识到我的能力所在。”

“不管这份喜欢是真是假、有多少真,我曾经切实地在这样的‘喜欢’里受益过,我就应该承这份情。”

“你会帮他才是我意料之内的事情。”苏云卿神色复杂。

他庆幸于贾桉没有他以为的那样不堪,又心疼于这样寻常的一份喜欢、竟也能讨得这人顾念恩情。

苏云卿知道,他只是这段过往的看客,他没有资格评价。

但他压抑不住心中的酸劲儿,满脑子叫嚷的都是“他不配”、“他不值得”。

“对不起,”他换了热熔胶,在手中挥了挥,“我好嫉妒。”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