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我特别想和你住一块儿。”苏云卿挪了两步,贴在了许扶桑身侧。

“但是,我的精神需要一块‘安全区’,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地把别人关在门外、也没有人能把我从里面赶出来的那种‘安全区’。”

“对我来说,‘安全区’不一定会用上,但是一定得有。”

“我会给你足够的个人空间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你赶出家门……”

许扶桑很认真地保证道。

“我知道,”苏云卿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但是,就像是在DS关系里一样,不论我们之间的信赖有多深厚,安全词都必不可少。”

“于我而言,一片独属于我的区域,是类似于安全词的存在。”

“对不起,”苏云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荒谬。”

“很像是因为我不够信任你而在给自己找托词……”

“卿卿,”许扶桑打断了苏云卿的自我声讨,将人紧紧揽在怀里,“没关系的。”

“你做你觉得舒服的事情就好,我能理解的。”

“如果你不想‘寄人篱下’,那我搬过来也可以。”

“你就算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也没关系,我不介意。”

许扶桑在这人的话里读出的不是“不够信任”,而是动荡不安的、充满变数的过往。

那些深嵌在潜意识里的,难以拔除的钉刺。不被理智说服、不为情感所动。

怀里的人在摇头。

“哥哥,我要住在你那边。”

“我要鸠占鹊巢,在你的窝里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态度很张扬。

但许扶桑勾起嘴角,笑得很开心。

这样的“冒犯”,代表的是关系的亲近。

苏云卿伸出手,往四周指了一圈。

“这里当健身房、这里改成大衣帽间,那边的书房重新布置、留着线上咨询或者线上会议的时候用。”

“角落的那一间留给哥哥当游戏室……”

“什么游戏室?”许扶桑一愣。

“打游戏的那种游戏室,”苏云卿眨眨眼,凑到人耳边低语,“还是说,哥哥更喜欢拿来调教的那种‘游戏室’?”

苏云卿没有在家里设置调教室的习惯。

他只把DS当成一种性癖、一种纾解欲望的方式,而并不愿意将其摆在生活的重要位置上。

不过,如果许扶桑想要的话,他也不介意。

“不要调教室,要游戏室。”许扶桑直截了当地回答道,“之后,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玩。”

对许扶桑而言,特定个体的存在比单独划出的一片区域要来得重要。

在眼神、言语、动作的变换都足以完成角色切入的前提下,他不知道调教室还能起到什么更有用的作用。

而且,他很清楚,苏云卿不喜欢“家中调教室”的感觉。

“好。”苏云卿笑得很开心。

他不热衷于游戏,但他在期待能和许扶桑一起消磨时光的“以后”。

二人对着空旷的屋子开始做细致的规划。

他们原以为本来的生活已然足够美满,没想到,竟还能在幸福之中规划更幸福的未来。

晚餐后,他们牵着手一起出门散步。

月白风清,一切都很惬意。

闲散地聊聊当下和未来,工作的愁思与同事的趣事。

与遛狗的邻居们擦肩而过,许扶桑热络地同他们寒暄,也不忘蹲下身、和狗狗打两声招呼。

是很舒展的生活日常。

不必再像先前那样,每每从见面就要开始倒数,越享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