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喊我帮忙?”

“你好不容易才有个休息日,我想让你好好休息。”

苏云卿仰着头,温声解释道:“搬家公司承担了大部分的工作,我只用在最后做小的调整、再归置好私人物品就行。”

许扶桑在生闷气。

他一声不吭地从“肉松”手上接过医药箱,蹲在沙发前,对伤口冲洗再消毒。

见情况并不严重,他才安下了心,大力地捏开一次性冰袋,搭在伤处冰敷。

“桑桑。”

“桑桑……”

许扶桑置之不理。

“哥哥”

许扶桑终于抬起头,瞥了一眼身前坐着的人。

“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嘛……”

苏云卿俯下身子,在人脸上亲了亲。

“按照我的计划,应该要等收拾完之后,再以新邻居的名义去拜访你。”

“等你一开门,我就扑上去投怀送抱,演那种一见倾心、非要和你发展一夜情的戏码。”

“然后你大力挣扎、宁死不屈,却被我暴力压制、霸王硬上弓……”

说话的人身着一身米白色的羊毛大衣,留到半长的头发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个小揪,看起来松弛而慵懒。

他说的话却格外狂放,配上眉眼间的笑意,平添了一股洒脱放浪的气质。

许扶桑被逗乐,迅速熄了火,顺着话往下接。

“我要是没看清人脸,以为是变态,一拳给你揍趴下了怎么办?”

“那你就被我讹上了嘛,”苏云卿单臂向后撑,洋洋自得道,“这不得照顾我个一年半载的来好好赔罪?”

他另一手勾起许扶桑的下巴,眼尾微挑,染上了些许妖冶,“到时候,白天给我做饭,晚上给我暖床……”

“只是暖床吗?”许扶桑搭上这人的肩膀,“不做点别的?”

他直起双腿、往前一迈,便将人困在了自己的双臂之中。

主动与被动的颠倒只需一刹那。

当熟悉的沉香味扑面而来时,苏云卿想的是,这人倒是越来越放得开了。

这样也好。

毕竟,要有拉扯,才更好玩。

苏云卿顺势往后靠,双腿抬起、勾住了许扶桑的腰身。

他用下身在许扶桑的腿间轻蹭。

分明隔着好几层布料,某处却瞬间便有了反应。

许扶桑欺身而上、一通深吻。

他的手正准备去掀苏云卿的衣服,就被用力地抓住了手腕。

“哥哥,门还没关哦……”

苏云卿慢条斯理地推开了身上压着的人。

是提醒,但听起来更近于助兴。

像是恶魔低语:“哥哥,门还没关哦,做爱的话可能会被人看到哦,刺不刺激?”

许扶桑粗着呼吸,转身、大步流星地迈开腿去关门。

却听得身后人悠悠然补充道:“噢,忘记提醒哥哥了,客卧的旧床还没搬完,搬家公司的人马上就会回来。”

有如一盆凉水从头顶往下泼。

许扶桑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苏云卿,又败在这人弯成月牙的笑眼里。

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原谅他的念头便已然成形。

许扶桑只得在这人发顶狠搓两把,借此来安慰自己“已然泄愤”。

随着旧床被搬走,行李也在许扶桑和“肉松”的帮助下归置完毕。

苏云卿只喊了“肉松”去干。

但某人硬是起了攀比心,非要和“肉松”一决高下。

到了这时,各式情绪褪去,许扶桑才想起还有许多方才没能问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