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呜……先生”

“我、错了,啊!我知道、错了……”

“我不敢了”

声嘶力竭的恳求。

许扶桑没有停。

十连击。

苏云卿觉得自己失去了理智,只剩下痛楚和恐惧。

“桑桑!”

“哥哥”

“求你……”

许扶桑闭了闭眼,将那些心疼压回心底,仍旧没有停手。

连击的数目停在十五。

苏云卿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他彻底软在刑床上。

甚至喊不出声音,只能发出细弱的求饶。

“哥哥……呜、哥哥”

“对不起、对不起……”

许扶桑终于停了手。

两团肉泛出了深色的瘀紫。

他走近,伸手按了按。

“呜”苏云卿扬起头、剧烈地颤抖。

许扶桑自己动的手,他自然知道,他用了什么样的打法。

拍子每一次都几乎要将臀肉砸扁,将力度往深处传去。

表面上看着尚未破皮,内里却早已伤得不轻。

“还有一半。”

苏云卿本就疼得绝望,此刻听人毫无波澜地说出这样的审判,眼泪落得更凶。

“别、别连着打,好不好?”苏云卿小声哀求着。

“你知道吗,”许扶桑的手按了一圈,“我们一向是,你越怕什么,就越要给你什么。”

“先生……桑桑、哥哥”苏云卿仰着满是泪痕的脸,努力地侧身去看许扶桑。

眼泪、哀嚎、哀求,能够打动一名惩戒师吗?

很难很难。

许扶桑没有理会。

对伤势有了清晰的了解之后,他重新举起了拍子。

他看着哭得止不住的苏云卿,只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他是一名惩戒师。

他觉得这张的罚单开得有理有据、量刑适宜。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在惩戒的场景里,他只会想,如何给人一个充分的教训。

剥离私人情绪,成为法律强制力的一部分。

这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他需要为制度的贯彻负起责任,也有义务矫正公民的违法行为。

在许扶桑的认知里,让人得到足够的惩罚,达成警示告诫的目的,才是对苏云卿负责任的行为。

“刚刚的公开惩戒持续了两个小时。”

“那个犯人背上、臀部、双腿,都被抽得几乎烂掉。”

“他晕了三次,都被医疗团队简单治疗再弄醒。”

“他什么求饶的话都翻来覆去地讲过了好几轮。”

“你猜,我对他放水了吗?”

苏云卿越听越心惊。

他意识到,作为许扶桑能轻易给出的纵容,这个惩戒师不会给他分毫。

许扶桑找了块干净的帕子,叠了叠,就准备往人嘴里塞。

“省着点力气,别把嗓子喊哑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