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卿抿嘴,朝许扶桑眨了眨眼。
他双手平举,躬身递出藤条。
是诚意满满的邀请,请罚的姿势也格外标准。
明明是在被牵着鼻子走。
可是,为什么感受不到丝毫的被动,而只觉得对方熨帖?
许扶桑接过了藤条,轻敲了敲桌面。
苏云卿俯身,以手撑桌。
“速效,打过多少支?”
许扶桑空挥了两下藤条,作为试手。
“咻”“咻”的破空声,听得人牙酸。
“哥哥,跟你认识之后,我一般都是靠长效在控制发情期。所以,只有这一次用了速效……”
苏云卿轻舔嘴唇,以此来缓解焦灼。
“认识我之前呢?”
许扶桑捋了捋袖子,握着藤条的手肌肉绷起。
“我的发情期比较乱……”
即便知道无法逃避,苏云卿也强逼着自己在周旋。
“所以把速效打着玩儿,一针勉强、两针凑合、三针立竿见影?”这反问之中带着讥诮。
“对不起……”辩无可辩,只剩道歉。
“我再跟你强调一遍,我希望这是最后一遍。”
藤条搭在苏云卿身后,是含着暴力胁迫的警告。
“速效抑制剂只建议作为救急使用,一次一支,切勿多用。”
“我知道了,哥哥。”
苏云卿的态度很乖觉。
“会很疼。”藤条在臀峰处轻点,分不清是提醒还是恐吓。
“我知道,我准备好了。”苏云卿闭上了眼,有种引颈受戮的感觉。
“啪!”
藤条起落,一声脆响。
因为过重的力道,两瓣肉先是被砸出了一道深深的白痕,而后才是瘀点的浮出。
苏云卿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到发不出声音。
眼泪已不再是眼泪,而是疼痛压迫下的条件反射。
“啪!”
许扶桑没有给出太久的间隔,下一记抽打便追了上来。
他贴心地避开了臀腿,怕影响这人后续几日的办公。
不过,挨打的人正忙着通过攥紧桌角来缓解疼痛,根本分不出心神领会这种“照拂”。
他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脸则是紧贴在了桌面之上,看起来奄奄一息。
“这两下,是因为多打的那两支速效。”
许扶桑替人揉了揉这两道新添的伤痕,认真解释道。
“剩下的三支长效,是什么时候?”
没等苏云卿消化完方才的痛,许扶桑便接上了方才没问完的话。
“第四支,是在去年8月份,我忙于工作的时候。”
“第五支,是……去年的11月24日,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前一天。”
“第六支,是1月12日,我们去霞光星的前一天。就是你看着我打的那一支。”
即便苏云卿此时看起来精神萎靡,思路却仍旧清晰。
是一步步算好之后打的。
许扶桑得出了结论。
处心积虑地隐瞒、殚精竭虑地滥用。
许扶桑只觉得自己的手很痒。
他将藤条随手一丢,捞起趴在桌上的某人,按至腿面。
右手高高举起,在人光裸的臀面上大力拍打。
“你、今年、多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