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支?”

“……去年,5月21日,你从暴乱星回来。”

“所以,我不出现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频繁地打长效?”

许扶桑敏锐地注意到了时间跨度上的变化,双眉紧蹙,看起来有些凶。

掐紧的手,翻倍的痛。

在大脑几乎宕机的时刻里,对上的是这人的逼问:“嗯?”

“是……”苏云卿几乎是哽咽着在答,“我会随身带好速效。”

“去年,3月份、的时候,有过一次突然的、发情期,在家里。”

“我打了速效、睡了一觉,就好了。”

“几针速效?”许扶桑察觉到了这人措辞之中模糊的点。

“我那一阵工作很忙……”苏云卿试图解释。

“几针?”压迫式的问话,强行打断了某人的辩白。

“……三、三针。”苏云卿喉结滚动,面露惧色。

紧抓的手指分开,饱受蹂躏的一小块皮肉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然而,苏云卿在这样的动作里,嗅到了一些不妙的征兆。

果不其然,他听到许扶桑在冷笑。

“卿卿,”许扶桑的手点上眼前人伤痕累累的屁股,称呼很亲昵,却裹满寒气,“把这里抽烂,都不算冤枉了你。”

不加掩饰的愤怒,直白吐露而出。

苏云卿只觉汗毛倒竖,连自辩的话都卡在喉间、难以倾吐。

很重的深呼吸,持续了半分钟。

许扶桑按着人脑袋,留了一个饱含掠夺的深吻。

“抱歉,等我一下……”他推开苏云卿,转身往门外走去。

“哥哥、桑桑?”苏云卿愣了一下,才急忙喊道。

往外走的身影转过了身。

这人压下怒气、眼里满是歉意。

“云卿,对不起,我需要暂时冷静一下。”

“我怕我现在的情绪会伤害到你。”

“等我十分钟,好不好?”

“不好,”苏云卿走到门边,直勾勾盯着许扶桑,正面迎上了怒火,“哥哥,想用藤条还是树脂棍?”

“卿卿,”许扶桑拍了拍这人的额头,嗓音很沉,“不要胡闹。”

见人仍要往外走,苏云卿伸手握住了许扶桑的手腕。

“如果是你这样打速效,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会按着你把藤条抽断。”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挑衅?”

许扶桑在笑,但弧度很浅,含了太多的复杂与矛盾。

他没有再执意迈步,而是依从苏云卿的拖拽,回到了桌前。

“这就是挑衅。”苏云卿坦荡承认。

他从书架上取了一支藤条,回到许扶桑跟前。

“我知道,你是觉得我犯的错值得一顿好打。”

“但你又认为,伴侣关系里不应该有这么多的惩罚。”

苏云卿认真地擦拭着手里的藤条,仿佛不是他要被自己亲手送上“刑场”。

“哥哥,来,跟我念:‘谁教你这么用抑制剂的’。”

手把手地,在教一位惩戒师,教训自己。

这听起来太荒唐。

但苏云卿面色如常,语调甚至称得上轻松。

“谁教你这么用抑制剂的?”

许扶桑在机械地重复。

逼问、训话、动手,这些对他而言本该是最简单也最擅长的事情。

只是,在知晓那些荆棘丛生的过往之后,他想要尽己所能地给苏云卿更多的自由、甚至是纵容。

“没有人教过我怎么用抑制剂。”

“所以,哥哥来教教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