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闹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目光诚恳,下了保证。
那人神色松动。
“晚上回去补偿你,好吗?”眨了眨眼,露出笑容。
“怎么补偿?”那人努力想绷住严肃的表情,却还是忍不住咧开了嘴。
“随你处置咯。”耸耸肩,摆出任人宰割的样子。
那人心情大好,连脚步都变得欢快起来,“走,哥哥带你去吃饭。”
出了公园,歪七扭八地在小巷中走着。
狭窄、幽深,勾得苏云卿频频侧目朝某人看去。
如果此刻牵着他的人不是许扶桑,他甚至会觉得这是要找个僻静角落对他行凶。
许扶桑瞥见了某人的小动作,恶劣笑道:“怕黑啊?要不要哥哥抱着走?”
“好啊。”苏云卿点着头走到了人跟前,一手圈住了人腰身,另一手结结实实地往人屁股上砸了两下。
“嘶……痛、痛,我身上还带着伤呢,你轻一点啊!”许扶桑手往后伸,用手背给自己揉了揉。
“我还以为哥哥不疼呢,”苏云卿拨开某人挡着的手,扬臂又是两记狠辣,听得人认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哥哥好欠揍哦,被打了屁股才知道要乖。”
许扶桑羞愤交加,还没来得及反驳,大脑就已经开始回味前一刻的痛楚与责备。
好疼、好羞。
但也好爽。
苏云卿松开手,想拉着人继续走,却发现那人木木地站在原地发着愣。
“哥哥,你再不回神的话,我会以为……你很期待玩一些‘户外项目’。”
“啊?”许扶桑迟钝了两秒才接受到信息,赶忙否认道,“我没有。”
他急匆匆往前走,面色仓皇。
苏云卿被人拽着小跑了两步,视线停在某人发烫的耳朵上,暗笑不语。
这人脸皮好薄啊,苏云卿这样想着。
一长段路之后,视野逐渐变得开阔起来。
五彩斑斓的灯光、熙熙攘攘的人群。
食物的香味很霸道,直勾勾往人鼻子里钻。
是夜市。
苏云卿挑了挑眉,打量着四周,有些新奇。
来往的人有些多,许扶桑一把勾住人肩膀,“走,我带你去吃一家隐藏店铺。”
苏云卿紧贴着身旁的某人。这人伸出手臂,在人影憧憧之中拨出一个个空隙,带着他穿梭而过。还不忘娓娓道来地介绍着那家店铺。
要去的是一家烧烤店,素来享有盛名。
但老板散漫不拘,营业时间也毫无规律,故而成了江湖传说般的存在。
“……他一个月也就营业四五次,每次三五个小时,卖完了就关门,任性得很。”
“他嗜酒如命。以前,为了跟他套近乎,我差点把家里的酒库搬空,他还只嫌不够。”
“后来慢慢熟了,他见我总是独自喝酒,就时不时把摊子一撂,美其名曰陪我聊天,其实就是想找人听他胡侃。”
“幸亏碰上的是我这么个尊老爱幼的良好青年,肯包容他这个空巢老人……”
故事以逗趣的方式从许扶桑口中流淌而出,扑面而来的烟火气让苏云卿有些痴神。
像是每一脚都踩在了平地上,安定、从容,有一种千帆阅尽的踏实。
“他啊……以前是特种兵。肉搏、枪械、机甲,他都擅长,侦查、潜伏、营救、战斗,他都有经验。”
“他曾经有一群过命的兄弟,但都陆续牺牲在了任务里。”
“最后一次任务,他和仅存的挚友,为了给盟友争取撤退机会,驾驶机甲正面挡住了炮火。那个朋友去世,他活了下来、带着一身的伤选择了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