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儿谢时泽大大概概提了一嘴,也没全说,只挑了些有意思的说给周冉听。
本来他谢时泽觉得这事儿丢人,不想去,奈何蒋随忆这厮叫爹叫得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实在被闹得烦了,心一软,就跟着一起去了。
结果去了以后,这个逼自己手笨没学会,谢时泽反而学会了,后来期末考的时候,他不但要给自己做纸灯,还得给这个逼一起做,不然等这狗东西挂科,更完蛋。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他哭丧着脸,求爷爷告奶奶地跟我说‘钱都交了,证总得拿到吧’的样子,实在太欠了。”谢时泽烦躁地啧了声。
周冉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脑袋弯腰抵在胳膊上,笑到肚子疼之余,还很适时地问了句:
“那后来,他追到那个女生了吗?”
谢时泽抱臂哼笑一声:“你说呢?”
周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后来他靠作弊拿到了证,趁着那女生放学,光明正大堵在人教室门口,当着大伙的面把证书送给她当生日礼物。”说到这,谢时泽自己也被说笑了。
周冉追问:“那女生怎么说?”
“能怎么说?骂他二百五呗。”谢时泽这会儿神色才舒坦了些,手指愉悦地拨弄了下被压出折痕的花瓣,感叹道:
“自此以后这孙子再也没喜欢过爱做手工的姑娘,不过也挺好,省的再麻烦。”
指腹下的花瓣干燥柔软,本来谢时泽觉得这东西也就看着好看,没什么卵用,没想到这次还真派上用场了。
镜头另一边,周冉逐渐敛下笑意,静静看着这人有些孩子气的举动。
察觉到周冉称得上是温柔的视线,谢时泽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
“你先别急着感动啊,”说这话时,谢时泽没敢看镜头:“我做这些东西也就是顺手的事儿,也没花多少时间。”
“……我知道。”周冉抿唇淡笑了声,声音放得很低,在呼啸的寒风里,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还是,谢谢你。”
少女的声线柔软又平静,透过手机穿到安静空旷的庭院里,无意间撩过青年的白净耳廓。
话落,谢时泽只觉耳根发烫,喉结不安分地滑了两下,不太适应她这幅认真的态度,谢时泽生硬地转移话题:
“那什么,先别谢了,底下还有节目呢,你要是提前谢完了,可就没意思了啊。”
听他这么说,周冉也有些好奇:“还有什么节目?”
话落,谢时泽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没头没尾说了句:“还来得及,等我一会儿。”
说完不等周冉回应,站起身扭头进了屋子。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人总算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走近了周冉一看,居然是一堆细细的小蜡烛。
“其实我本来还想买个蛋糕的,不过这个点儿,估计蛋糕店都关门了,但是过生日吗么,还是要有点仪式感的。”
谢时泽拿了家里以前过生日时剩的蜡烛,说着把蜡烛插进了其中一盏纸灯里,用打火机点燃。
伴随着咔嚓一声响,原本平平无奇的蜡烛,顷刻间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在这一片绚烂花火中,周冉听见青年散漫却又不失温柔的嗓音:
“小朋友,许愿吧。”
在这声难言的温柔里,周冉不自觉闭上眼,双手合十,内心的渴望无助地升起
老天爷,如果你真的能听见的话,我希望往后的每个生日,这个人都能在我身边。
耳畔不知何时响起了耳熟能详的生日快乐歌,青年的嗓音清润又富有磁性,明明唱的调子这么平淡,却总有种在听童谣的感觉。
丝丝入扣,动人心弦,像是在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