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呛吗,万一我以后老了死了,这小子又没个什么能力,走出社会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呐,我总不能从棺材底下跳出来吧?”
姚若清啧了声,拍他胳膊:“这话说的,不是还有时津么。”
谢崇华叹气:“他大哥能管得了他一时,能管得了他一世吗?以后时津成了家立了业,谁还能管得了他!咳咳咳……”
一时激动,猛地一口气上来没喘匀,谢崇华开始捂着心口猛咳,姚若清抚慰地拍了拍他的背,他摆摆手继
续说:
“我这两年身子骨眼看着不行了,他要再不成器,我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一改刚刚对待儿子时呛声的态度,男人语气中隐隐带着些疼爱和无奈的担忧。
“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呐!”姚若清边拍他的背边安慰道:“我告诉你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呀,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享受就行了,别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听见没。”
“………”
后面他们又说了些什么话,周冉已经听不清了。
回到席位后,耳畔是高玉一如既往的喋喋不休,脑海里浮现出那对中年夫妇的模样,周冉忍不住想,谢时泽该是被爱意灌溉长大的孩子。
虽然他的爸爸会训斥他,会对他恨铁不成钢,但那人眼底的爱意是做不了假的,他还有一个会怕他冷让他早点回去的妈妈,对了,还有那个据说很宠他的哥哥。
他就像童话里的小王子,耀眼,温暖,打小生活在无忧无虑的城堡里,而自己或许连玫瑰都算不上。
比起玫瑰,她更像让人蒙尘的沙子,沉闷又不起眼,跟他的世界格格不入。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恬不知耻地想把人叼回窝里,据为己有。
妄图给她的小王子,
摘最好的一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