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会恼羞成怒。
傅齐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追了那么久的人不上套,那就是在打他的脸。
依稀记得那是个安静的傍晚,那天周冉同桌请假,求她帮忙做一下校园广播,周冉同意了,口播到半途时,广播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踹开。
傅齐一身酒气,醉醺醺地进来,本性憋得太久,酒精就像打开了个缺口,看见周冉一个人在里头的时候他眼睛都瞪直了,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就想上手。
周冉自然没让他得逞。
可她到底低估了人心,不曾想过真的有人会不管不顾,丑态毕现,只为了将另一个人彻底撕烂
“谁不知道你家里那点破事儿啊,啊?”
“你妈就是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婊子!你又能是什么好东西?跟老子装什么清高!”
……
最青涩干净的年纪,恶意也来得分毫不讲道理。
身后的广播还开着,男生声嘶力竭的咒骂声响彻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后来的事她有些记不太清了,只觉得乱糟糟的,回过神的时候那人满脸都是血,自己的手上也沾了好多,很恶心。
那种反胃感,周冉至今都难忘。
提起当时的场景,周冉三言两语就说完了一切,那些伤人的话语也被她一句话带过,语气平淡到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殊不知这样更让人心疼。
“受委屈了吧。”
谢时泽垂着眼皮,冷不防开口。
可能是默了太久,他的嗓音听着有些哑,尾音揉碎在徐徐的晚风里,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