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上论,在红药见过的所有人里,不能说生平仅见,也得说一句数一数二。
许茂礼最后对梁氏抱拳一礼,风度翩翩。
红药不得不承认,这般的俊俏儿郎,什么样的女子被他迷倒似乎都不足为奇。
棉帘子的一角悄悄地撩开,又悄悄地放下,厚实的棉帘子重新垂落下来,掩住了一室无人知晓的心思。
这厢堂屋里,菱月此刻是满腹心事,她很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待一会,寻思一下方才的事情,也捋一捋思绪。
只是没有这样的地方,西厢房里有红药,外头又有梁氏。
怕梁氏回来问东问西,菱月到底还是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里,红药正在方桌上慢条斯理地绣着鞋面,其动作之慢,与其说是在做针线,毋宁说是在对着针线活发呆。
菱月进来房里,也拿出自己的针线活计来做。
针线簸箩里有一个秋香色缎子底面的荷包,上面的秋菊绣了一半了,菱月拿出来接着做,一针一线地绣在上面,好像思绪也跟着沉淀下来。
西厢房里,一个在方桌上绣鞋面,一个在床头上做荷包。
时光在一针一线中缓慢流淌。
忽听红药说道:“刚才我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好一个俊俏的年轻男子,以前倒没听你提起过。”
菱月察觉了红药的试探之意,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