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许王以及许王的门生,在朝堂上说什么是什么,皇帝一派的,但凡提出反对意见,便有一群人出来有理有据地唇枪舌战。
卿无尘不在,朝堂上竟是吵架都没有能吵得赢许王派的,以至于,许王派系逐渐掌控了朝堂话语权。
连天子都无计可施。
近来更是夸张,皇帝说自己身体不适,朝堂庶务,全权由许王做主。
皇帝居然开始摆烂!
“翰林大人,你说,许王他一个宦官,也无子嗣,即便得了那皇权又有什么用?”
李儒林不妨她会突然这么直白地谈论这些。
忙起身,将公房门关上:“王编修你呀,往后注意一些,说话切莫如此直白。”
“说到这个吧,我猜测,许王大约便是因为自己是宦官,这做宦人的吧,由于身子的残缺,有的多少心理都有些问题。”
“或许,只有掌握权力,才会让他感到快乐吧。”
王初芸其实没想到,对付完一个裕王,会又来一个许王。
早在之前,她还没和离之时,她偶尔能从卿无尘与星厌的对话之中,得到点消息。许王此人比裕王更有心机,他藏得更深。
从前他在太后的引导下,扶持皇帝,待得皇帝坐稳江山之后,他便隐退了。
原本以为他是真退,谁知这么多年过去,他培植的门生,都快占满所有宫中要职,还不加派去各个州府赴任的。
李儒林再次叹息:“要是卿大人在就好了。”
王初芸垂着眸子,默默的。
这日下职,还未走到宫门口,便听得不远处一阵喧哗。
间或有官员痛骂:“你们这是谋反!”
王初芸循声望过去,那宫门处,拥堵了好些官员,皆是下职离宫回家的。
但此刻,宫门关闭,门前一众带刀守卫。
王初芸顿觉不妙,立在一旁观察形势。
听到文臣武官痛骂的言辞,她大致理出了事情的原委。
许王做得太过,皇帝虽然还没急,但太后和皇后急了,将他扣在宫里,谁知前脚才扣下他,后脚这皇城守卫们便有一队反水,将各处宫门堵死,禁止人员进出。
也就是说,所有人,今夜都离不开皇宫。
王初芸心头惴惴,她若不回去,哥哥和夏树该担心了。还有甜甜,会不会夜里哭着找她。
只是看着那护卫冷峻的脸色以及手中锋利的剑,她也不敢去硬碰硬。
她正准备折返翰林院之际,一队穿着铠甲的士兵围了上来,将在门口的大臣们纷纷扣下。
王初芸被人反剪住手:“你们做什么?”
那士兵笑了下:“王探花,得罪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命?许王?”
士兵说:“王探花知道就好。”
大臣们被架走,关在宫里的景和殿。
那是处偏僻的空殿,殿门一锁,士兵们便开始热锅上的蚂蚁,或撞击门板,或拍打窗户,差点跳房梁上掀开屋顶。
王初芸也被关在了其中。
她暗自观察了一番,这里关的是满朝文官,她与旁的官署的不熟,便去与翰林院的站在了一处。
殿外有重兵把守着,其实即便把门撞开,也根本走不出去。
终于,大家冷静下来,开始分析形势。
如今宫中被许王挟持,向内突破,恐有困难,若是有人从外围打进来,或可有胜算。
只是,若是打进来,那么满宫的人,便会成为许王的人质,以此要挟援军。
似乎怎么都是死局。
一旁的李儒林拿着他的紫砂小茶壶喝了一口,叹息道:“要是卿大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