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龇着牙:“初莳兄,与他们多说无益,咱们干脆闯进去,把人带走,他们卿家,我姐姐还不想待了呢!”

王初莳拦住,小声道:“莫要冲动,先问问我妹妹的意思。”

又大声冲里面喊:“妹妹,你给个话儿,若你是被冤枉的,就开门走到门口来,这是她卿家祠堂,我们是外姓,擅闯违法,你只要走到门口,我们就能把你抢过来,咱们回随州,这劳什子地方,咱们不待也罢!”

随云道:“姐姐放心,我随云镖局三千号人物,随你拆迁,供你驱使,量他们也不敢造次!”

张妈妈双手叉腰:“反了天了,反了天了!这可是卫国公府,哪儿来的江湖草莽之辈在此撒野!”

祠堂紧闭的门内,传来王初芸的声音,那声音似乎还带着抽泣声,仿佛极尽委屈,忍着不掉泪似的:“哥哥,随云,你们且回去吧,祖母是长辈,要打要罚也是应该的。”

这哭腔一出来,王初莳与随云哪里受得了。

王初莳忙道:“妹妹你莫伤心,莫哭,有哥哥在,我看谁敢欺负你!我看我那妹夫也是个假把式,若是妹妹在卿家不开心,咱们和他们断了,如今我这长兄在此,这主,我也是做得的。”

这话,正说中王初芸下怀。

她没想到,哥哥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若是爹爹来,必定是劝她多忍忍,爹爹是个一板一眼的读书人,三纲五常便是他的行为准则,出嫁从夫看得比什么都重。

而哥哥就不同了,他无心仕途,终日吃喝玩乐,逍遥人间,俨然是个快活小神仙。

方才她被罚跪祠堂之前,便已计划好,她这边进祠堂,那边夏树便送了她的信过去,让他带随云来演戏,只是没料到,他哥哥和随云竟演得如此情真意切。

她本想着让哥哥带着随云来搅搅局也就罢了,没想到,他二人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都敢说,还要带她离开卿家。

她是懂哥哥的,哥哥因为她被送去乡下庄子的事,有心理阴影,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她似乎……可以利用此次事件,提和离……

她的机会来了么?

“我……哥哥,我……”

她真的开始犹豫。

“我什么我?你就说,你愿不愿意跟哥哥走吧!”

随云也道:“就是,姐姐,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张妈妈骂道:“你算老几啊,你哪儿来的野人?莳爷是奶奶的亲哥哥,他说带奶奶走尚且还有个名头,你又是哪根葱?”

“我……”随云语塞,他可不能坏了姐姐名声,上京这地方,吃人不吐骨头,没准一句话就能害死人。

“我是她义弟!”

张妈妈冷哼:“义弟?老奴倒是没听说七奶奶还有你这么个义弟!”

王初莳冲里头喊:“妹妹,你出来吧,你不出来,我可就要闯进去将你掳走了!”

正此时,祠堂门应声而开。

女子鹅黄的衣裙被门外的风吹着飘荡,她瘦削,就好似这风都能吹到,再加上她此刻梨花带雨的模样,真真叫人看了心疼。

王初莳当即一个飞身,以众人都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将王初芸抱出了祠堂。

落地时,人已经在祠堂的院子外。

“妹妹,你没事吧?”

王初芸颦眉摇头。

“咱们走吧!”随云道。

说着,两个男子把王初芸护在中间,就要转身离去。

任由张妈妈在身后喊,任由那些家丁围上来,也步履不停。

忽然,前方响起一众整齐的脚步声,再一看,居然是十来个穿盔甲的家兵。

一上来便将他们团团围住。

而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