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因此得以认识。

那时候王初芸还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一个娃娃亲,春花烂漫时相遇,便红了脸,泛了羞。

后来才得知,其父与自己的父亲颇有几分交情,温青白也时常跟随父亲到她家做客。

一来二去,虽然两厢没说几句话,但每每相遇,王初芸都会唤一声青白哥哥。

再后面,又听说温家有意要给温青白说亲,正找媒人物色京中合适的人家。

王初芸再在家中见到温青白,便叫丫鬟偷偷约他在王宅的小山亭单独一叙。

温青白去了亭上,王初芸也正好要赶去,可就在去的路上,被父亲叫住了。

父亲说:“芸儿,我有一件要事要告诉你,你准备准备,你母亲待会带你去国公府拜访一下。”

王初芸终是没能见到温青白,而等她这一次从国公府回来,她与卿家七郎的婚事,便已定下来。

王初芸最终换了一身月白绣缠枝花的裙衫,素雅大方,将头发盘起来。

她望着镜中的女子,俨然一副为人妻的打扮,不免暗叹。

不过,其实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年少的美好,就让它永远存于记忆中吧。

她这一回之所以想出去单独见一见温青白,是为了他的命运。

上一世,他因为同时也是裕王的定期问诊大夫,在裕王一党落网后,他受到牵连,被贬为庶民。

而他的父亲,大温大夫是个极为重视家族荣誉之人,长子无用了,便也不怎么管他,最终,他们温家传出说他与自己父亲的姨娘有染,将他逐出了家门。

后来,王初芸也被抓起来,他的结局就此不得而知,想来定是凄凉落寞的。

王初芸重活一世,既然再见温青白,断然没有不出手相救的道理。

希望她个人的微小改变,能左右他人的结局。

戴上幂篱登车出门。

马车一路到醉仙楼停下,事先叫人定了二楼靠河的雅间,坐在里头,便能望见穿城而过的恩泽河,风景宜人。

王初芸走进雅间,推门入内,便见一位长身玉立的公子正在窗前站着,背朝着她,面朝窗外的河景。

“青白哥哥。”

男子闻言回头,王初芸摘了幂篱,对他浅浅一笑,款款施礼。

为避嫌,雅间的门自王初芸进来后,便没再关过,各自的丫鬟与小厮都在门口候着。

方坐下,温青白的目光不敢在王初芸身上停留,只垂眸望着桌面:“不知世子夫人约见在下有何要事?”

王初芸原还想同他叙叙旧的,可见他一副温和但疏离的模样,只好打消了念头。

“我……青白哥哥……”

“叫我小温大夫便好。”

王初芸默了默,笑了:“青白哥哥,昔日我便这么叫,如今已经难改口了。”

她再活一世,又想着和离,才不想拘泥这些小节,依旧想怎么叫怎么叫,为何要活在世俗眼光里,难不成成亲以后,就要与以往的朋友断绝往来?

只要没有越矩之事,她便无所畏惧,也无所谓。

“青白哥哥,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一件事,不知能不能得青白哥哥应允。”

“世子夫人但说无妨。”

王初芸酝酿了一下措辞:“我知道接下来的话稍显唐突与荒诞,但,万一是真的呢……”

王初芸也没说她重生之事,只说早在三年前,那日要约见她,便是她为他在郊外的道观求了一张符,原想那一次在王家小山亭交给他,以报答救命之恩,只是没想到,那次错过后再没机会相见。

后来她嫁了人,她更没机会将护身符送给他。

近来又总做怪梦,梦见温青白被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