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小‘疏漏’便要被赶回隐月宗,心痛之余对邢安的妒意愈发深重。
邢安冷眼瞧着慕容离面上纷涌神情,思忖片刻出声为他开脱:“师尊,今日之事全因弟子而起,请您念在慕容公子侍奉您多年饶他这一回。”
蔺云舟收回幽火,将寒天渊禁制修补后又加固一层法咒,垂眸与邢安对视。
邢安挺直腰背跪在师尊面前,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心中惴惴,今日之事令他回想起上沧溟山之后种种,再不愿意也只能承认沧溟君对自己确有优待。只是沧溟君收自己为徒的缘由仍旧不明,邢安方才瞧着那干坤袋中已有猜想,但那想法分外荒谬,于是便一再试探蔺云舟底线想加以证实,又怕答案与预期相同。
“以后少在本尊面前出现。”蔺云舟没再看向慕容离,但那意思是放过了他这一回。
“是……”慕容离心中酸涩,怔怔的闭口不言。
邢安见状当下明了此次大约不用遭受责罚,他心情沉重,见蔺云舟转身乘飞剑而去,想起邀月伤重便转头冲慕容离说道:“有劳慕容公子载我一程。”
慕容离收回痴然凝望沧溟君的视线,面无表情地召出宝剑。
邢安但见他双眸就知此人心有不甘,挑衅冷笑:“你大可以半路‘失手’将我摔下去。”
慕容离没有作声,垂眸将邢安带回到清霄殿,邢安这回非常自觉,两步踏入殿内跪下,一副听候发落的认罪姿态。
“自去丹房看守炉火,炉火不熄不得外出。”
“是。”
蔺云舟双目紧闭似是厌极,待殿内邢安声息消失方才抬眸静静地瞧着衣角污迹。他自觅星台上睁开双目,本以为心神归于平静烦乱思绪已然消散,岂知邢安一个呼救便叫蔺云舟十几日的修心全数白费,几乎是火急火燎地赶到寒天渊搭救他的小徒弟。
深渊之下邢安与另一青年困于一角,那似乎共历生死的模样叫蔺云舟心头无名火起,尤其得知银羽便是上回和邢安私斗的弟子,蔺云舟只觉心头邪火更炽,对着邢安却又怎么也无法斥责,于是只能全数撒在他人头上。
这情绪实在太过激进,百年来蔺云舟也是初次经受,不得不回到清霄殿将其压制,待那怪异怒火渐渐平息,蔺云舟站在丹房前考虑着是否该断绝了这师徒关系,毕竟眼下看来此事对自己确实是百害而无一利。
但在蔺云舟推门而入瞧见邢安时,要断绝关系的念头眨眼间被忘了个精光。
炉火熊熊,丹房内温度常年居高不下,蔺云舟有灵力护体自是感受不到,可却苦了尚为凡胎肉体的邢安。
他只在丹房待了半刻不到便出了满身粘腻热汗,刚开始邢安还能强行忍受,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身上汗水越积越多,衣衫浸透不说连身下蒲团都被汗水洇透。
这时邢安想起自己储物袋中还有颗避暑珠,便想着左右储物袋里存了许多备用衣衫,快速换一套干净衣裳再拿避暑珠握在手中看守丹炉也不碍什么事儿。
这般一想,邢安起身躲在旁边石柱后宽衣解带,褪下亵裤正准备换上新的,邢安冷不丁感受到一股灼热视线,他猛地直起身,与身后不知何时到来的蔺云舟视线相撞。
“师尊……”
邢安惊得腿软,慌忙转了个身避开沧溟君将亵裤飞快套上,来不及穿整衣衫蔺云舟又从柱后绕出,直直杵在邢安面前。
“徒儿,你下身那……那是何物?”蔺云舟想着方才瞧见的被汗水浸得透亮的娇小肉缝,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是越想越觉得口干舌燥,还浑然不觉地怔怔描述:“就是你腿间那又小瞧着也嫩的,似是在出水……”
邢安闻言臊得满面通红,心中生起被冒犯的怒意:“师尊!自重!”
“……嗯?”蔺云舟梦呓般抬头,也是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