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看着也算清幽雅致,只是这两幢孤零零的青瓦小筑落在邢安眼中就显得十分简陋寒酸,且主室中除了床榻桌椅之外再无其它用具,邢安在硬邦邦的木椅上呆坐半晌,心中对那高高在上的沧溟君又多了些怨怼。

他并不清楚那睥睨九州的大乘修士为何要收自己作亲传弟子,对于此事外界也是众说纷纭,而最有力的猜测传言便是邢家献出了秘藏的小神龙洞府供沧溟君闭关破劫,这才换来把家中次子送上沧溟山的机会。

邢安也较为认同此种说法,家中长辈收到沧溟山传讯后都难以置信,奉上小神龙洞府原本只求沧溟山护佑家族世代,而今邢安还能得个沧溟君亲传的名头当真是天降大喜,如此一来,即便邢安本人实在朽木难雕不成大器,放眼九州也再无人敢轻慢了邢家。

于是邢安就这么在邢家众长辈的软磨硬泡下不情不愿地上了山,拜完师,被安置在这冷清空旷的沧浪峰。

而后他迎来的是比预料之中还要索然无趣的日子。

身为沧溟君亲传的邢安不必跟着山中其余弟子修行历练,沧溟君也对他不管不问,邢安与这位师尊的交集仅限每日例行的问安,甚至有时因沧溟君的缺席师徒二人许久也见不上一面。

邢安耐着性子在沧浪峰呆了月余,那为他引路的沧溟君侍人再未造访沧浪峰,他终日不见人影,实在难以忍受孤独乏味的滋味儿索性乘着邀月游览沧溟山广阔的群峰以消磨时光。

山中禁制繁多,常有妖兽毒物出没的区域都里里外外设下几层法阵以防弟子误入,因此邢安放宽了心漫无目的地游走,撞见法阵便立时转向掉头,就这么七拐八弯误打误撞地来到了弟子们休憩打坐的汇灵池。

“何人擅闯此地?!”

邀月舒展着有力的羽翼,身躯似团庞大云雾,在喝问之下停止了前行的势头,转而悠悠坠下,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伏低身子,随后邢安一跃而下。

“小师弟怎到这儿来了?”银羽停顿片刻,瞧见邢安衣袍上属于沧溟君弟子独有的徽记,语气带上了两分尖酸:“此地专供淬体期师兄弟们巩固根基提升修为,小师弟你怕是承受不住此处灵压,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邢安记仇,一眼便认出眼前之人正是行拜师礼那日心怀恶意对自己出手的弟子,此刻又见着这张貌似乖巧的脸蛋,邢安攥紧双拳,萌生出点儿坏心思。

不如就借个寻衅滋事的名头试探试探,能被师尊厌烦赶出沧溟山是最好,大不了再受几顿皮肉之苦,总归好过后半生光阴了无趣味地耗费在这连绵雪山中。

横竖都是要揍他一顿的。

如此想着,邢安冲银羽展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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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二颜

银羽被他笑得有些怔愣。

邢小少爷在家中之所以受宠,大部分缘由都归功于他那副端正俊朗的好相貌。承继了父亲的浓眉鹰目,唇随了母亲的丰厚莹润,面部线条硬朗深刻,种种特点结合糅杂出极具辨识度的英武长相,微微挑眉嘲弄地半眯起双眸斜睨过来时,便显出锋利逼人的英俊。

“原来是师兄啊,方才我没低头还瞧不见你,也多谢师兄提醒,我在此歇歇脚就走。”

银羽盯着他嘴角弧度慢慢回过神,琢磨出这话里的意思后勃然大怒,血色从颈项一路窜到脑门。不过他生得清秀无害,身姿纤细如将将步入束发之年,即便气得青筋暴起瞧着也无甚攻击力。

“你、你!……”银羽不甘示弱想要回击,瞪着邢安半晌却无从下口。

邢安收回邀月,玩味的同银羽对视,他身材高大挺拔比例也极其优越,宽肩长腿猿臂蜂腰,随便地负手往那儿一站当真是让人挑不出短处。

二人已经引来其余弟子的注意,邢安状似轻松暗地里绷紧神经,又给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