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乔看到助理无声离去,她继续手头的工作,工作令她感觉到满足,充斥,否则人生就将变得一片空虚,她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
从伏案中抬头,一个下午就过去了,一生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熬。
工作,拼了命的工作,把权利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才有对抗父母的话语权,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她早就已经把他们甩得远远的,他们早就被排挤出权利层可楚云乔依然不敢停下。
从以前她就明白了,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亲情,被一对本不相爱,出于利益集合而生育这件事令她感觉到恶心,她觉得在父母的眼里只是继承的工具,家族的延续。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从未出生……在遇到白悠悠之前,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直到遇到了她,才觉得自己的生命里还有一点色彩。
工作是为了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感觉身后有一个鞭子在不断驱赶着她前进。
当坐进轿车里,她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车厢内是绝对安静的,可是下班高峰期比平时堵很多,楚云乔抓起了眉头,这就是她每天都要提早和推迟下班的原因。
洪密的车流愈发激起人心中的焦躁感,同时这段时间如果什么都不做,又令她感觉到生命的空虚。
“楚总,我知道另外一条路可以走,没这么堵,就是要绕点远。”
“嗯,开吧。”
楚云乔吐了口气说道。
她看了看手机,回了几个信息,在车辆龟爬的前进中,她忍不住想要掏出笔记本电脑出来开始办公。
可是却被前排的司机捕捉到了。
司机跟了她三四年了,见她脸上屏幕照应出来的惨白色光芒,忍不住说,“楚总您要不歇歇吧,我怕你这么干下去得猝死啊!”
只是因为胃痛不舒服而已,又不是精神衰弱,可是当手抚摸到键盘上,想到别人的好意,她还是合上了笔记本放在了旁边。
“好,那我休息一会。”
司机露出了大白牙,“哎!好嘞,我给您开稳点,您放心。”
楚云乔开始闭目养神,她只要不睡着,脑子里就一刻也停不下来,不是在想公司的事物就是在想最近的事情,她这个病来的突如其来,而且准确的说不是病,而是被人投毒,可是关于这件事的记忆她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了,实在是蹊跷极了,而且一旦用力回忆就会引发不可避免的头痛。
可她就是要去想,去思考,她不允许自己的人生里有什么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的地方,现在她就是在回忆。
这无疑是一场自我折磨。
老实说,司机还不如让她办公来得好。
她情不自禁的捏紧了手指,指甲嵌入了皮肉里,那一天,有人给她送外卖,那个人是谁?
记不清长相了,可她总觉得他是充满恶意而来的,可自己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人送的外卖,无论如何也说不通,嘶!头好痛。
她立即中止了回忆,可是神经深处一抽一抽的疼痛一时半会还没有办法停下。
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从远处飘荡来了虚无缥缈的细线,从耳孔钻入了脑海里,抚平了阵阵疼痛,并且还做起了按摩,她原本始终不曾放松的表情逐渐舒缓下来。
这是……什么声音?有一点跳跃轻盈,细锐可又不刺耳,相反的是很令人享受,当那声音要逐渐远去时,她下意识说,“老孟停下。”
司机找了个停靠点。
“怎么了?楚总?”
“你听到声音了吗?像是琴声。”
老孟拿手把耳朵拢起来,“哎,还真有!”
楚云乔感觉自己的脑袋又开始痛了,“往回倒一点,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