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一会,可是想象中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她什么也没有做,反而是脸上所有的异常都消失,恢复了平静。
程朔感觉到名为理智的弦在一根根崩断。
平静,这该死的平静!
野兽打破了囚禁的笼子。实际上在一开始做出那个选择的时候就已经放出来了吗,只是还在徘徊,彻底决断的程朔不再耐心等待下去了,而是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这段时间我一直听到内心有什么沉闷的敲击声,它咚咚咚的,越来越响,越来越响,而且越来越急,我感觉到它在接近了。”程朔看到她眼神的晃动明哼笑否定道,“不是良心的谴责声,实际上我或者说,我们并没有那种东西。”他的回答近乎残酷,即使她什么也没有问,可是她眼里刚刚燃起的光,又熄灭下去。
“那是什么呢?”他一字一句,“是我,的,本,性。你恐怕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创造的是什么怪物,没关系,你很快就知道了。”
“在此之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给过你机会了。”即使是在发疯,他的面部也是深沉的,几乎不露出什么情绪,也不大吼大叫,而是着重的咬字,唯一泄露情绪的是重复。
他很少把话重复说,可现在不这么做,他已经无法克制内心汹涌而来的暴风的情感。
而行动上,这应该更能体现他现在的心绪,他一只手提着她的衣领,另一手强势的可以说的上是粗鲁的亲吻着她的嘴唇,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啃咬,这是从那深邃狭长的地下室出来以后第一次。
他知道如何敲开坚硬但又脆弱的外壳去榨取内部鲜美的汁水,只是薄薄的一层理智和克制一直在阻止他做出最后一步,他还在等待饲养员能够投喂新鲜的血肉,可是她的不回答不作为明确的表明了态度。
她什么也不肯给予。
这令程朔明白,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她在难受,程朔近乎冷漠地看着,他头脑是混乱的,有点分辨不出痛苦和欢愉的表情之间的区别了。看到在她的眼角分泌出生理性的眼泪,造成了他痴狂的妄想,
看啊!她在为我而哭泣呢。
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人,而是我。
看来其实她只是还没有那么快接受,过一点时间就好,当口中拖出银丝,他更加确定了,
他和她是相连的,密不可分的。
他刻意忽视她眼眸中惊恐害怕的情绪,仿佛看不懂那些,而是梦幻的笑起来,“如果您能早点明白我有多爱你该多好啊!”
她为什么向后退,又为什么摇头?程朔疑惑这举动,看着她朝着远离他的方向爬,而那里正是床铺深处,他理解了,颔首说道,“原来你已经接受认同我了。”
“你疯了!程朔!”
两手疯狂捶打着他的胸膛,这无异于蚍蜉撼树。
她终于说话,可是就像在他的头脑里刺入一根针,似乎要让他清醒过来。
不用清醒,接受她永远不会爱你的事实,
他听从了意识里的这句话,竖起食指,做出噤声的动作,冷淡地说道,“嘘!现在不需要说话了。”
“我想,有别的方式来感受了。”
他彻彻底底的疯了。
白悠悠想到他凑过来说的不正经的话,
我已经可以想象到你等会用它来侍奉我的模样了。
之后他就开始急转向下,如果神志正常还好,可现在……
要如何与一个疯子谈判?
他的手落下,那常年握着刀剑和弓箭的手是十分粗粝的,他从没使用过这么轻柔的力度,手下接触的感觉很光滑柔嫩,他不爱吃豆腐,可现在莫名想到了名为水豆腐的食物,从色泽和触感来说,实在是无比接近。
程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