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姜盈摇摇头,神色如常地岔开话题,“我送你的新婚贺礼可收到了?”
提到这个,李宁婉眼睛一亮,“自然收到了!你绣的那对鸳鸯屏风,我母亲见了都夸精致,说是要叫我供起来呢!”
姜盈失笑,“屏风不就是拿来用的?供着做什么。”
“还不是怕弄坏了你的心意?”李宁婉托着腮,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那扇屏风太大,不然我定要带到任上去,日日看着。”
姜盈指尖微顿,抬眸看她,“你真要随傅千户外任?”
“当然!”李宁婉眼睛亮晶晶的,“京中这些弯弯绕绕,我早腻了,与其在这儿应付那些虚与委蛇的宴席,不如随阿钰去外头看看。”
姜盈望着好友憧憬的神色,唇角不自觉弯了弯,“那等你走时,我再给你绣个荷包,你随身带着就是。”
番外 追人的那些事(五)
“那我可要天天戴着!”李宁婉笑嘻嘻地应着,忽然眼珠一转,“你也是,太闷了,这点你该跟你妹妹学学。”
“窈儿天性烂漫,我怎么能同她比。”
“好好好,我不说,一说起你妹妹,你就护犊子起来了。”
李宁婉摇着团扇,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京中趣事,直到日影西斜,才起身告辞。
“行了,我得回去了,”她理了理裙摆,撇嘴道,“成婚就是麻烦,我日日忙地脚不沾地。”
姜盈放下绣绷,亲自送她到院门口,“过去这阵就好了,自在些。”
“知道啦,”李宁婉拖长声调,突然转身捏了捏姜盈的脸,“你别总皱着个眉头,多笑笑。”
姜盈拍开她的手,笑骂,“快走吧你!”
等李宁婉的背影也看不见了,姜盈还站在石阶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花纹。
春风拂过,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却驱不散她心头那点莫名的烦闷。
晋王......
她摇摇头,将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开。
不过是巧合而已。
......
李宁婉成婚那日,姜盈坐在席间,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宾客席最上首的位置。
箫无衡没来。
姜盈自己都没察觉,她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
果然,之前那些“偶遇”,不过是巧合罢了。
宴席散后,她乘轿回府,刚踏入前厅,就察觉气氛不对。
父亲姜明籍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有些凝重。
“父亲?”姜盈轻声唤道。
姜明籍抬眸看她,沉默片刻,忽然开口,“盈儿,你可愿嫁进晋王府?”
姜盈一怔,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帕子,“父亲为何这样问?”
姜明籍长叹一声,“这几日上朝,为父觉着......晋王怕是有此意。”
“......”
姜盈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晋王?
娶她?
所以那些宴会上的“偶遇”,原来不是巧合?
他真的是......
冲着她来的?
姜明籍看着自己一向乖巧的大女儿,见她神色怔忡,以为她心中不愿,当即沉声道,“你若是不愿,父亲拼了这个官职,也会替你回绝。”
姜盈抬眸,对上父亲坚定的目光,心头一热。
“女儿没有不愿。”
姜盈声音平静得仿佛在讨论别人的婚事。
“父亲站的是陛下,晋王又是陛下胞弟,女儿若嫁入晋王府,便是向陛下投诚。”
她抬眸,目光清透如冰,“父亲身为户部尚书,在朝中位置本就微妙,如此一来,至少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