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不解,他们应该也不会在这待上很久吧。
“怎么了?”
“箫无衡带着你阿姐出去了,”谢余年转过头来,“说是度什么蜜月。”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有些迟疑。
姜窈没有多想,“确实,他们两人大婚后还没一块出去过呢。”
她看了眼认真烤东西的谢余年,眼中多了几分期待,“那我们到时候也可以去度蜜月吗?”
“蜜月究竟为何意?”谢余年微微蹙眉。
!
姜窈表情一变,猛地站起身,“蜜月这个词,是谁说的?”
“箫无衡留给陛下的。”
姜窈的指尖发颤,望着谢余年探究的目光,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箫无衡说的。
怪不得......
箫无衡。
竟然是箫无衡。
怪不得原书的剧情转了十八弯。
原来这个男主就不是原芯!
......
“阿嚏!”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平稳行驶,车轮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姜盈正倚着软垫翻看一本游记,冬灵在一旁煮茶,茶香氤氲间,忽听外面驾车的箫无衡打了个喷嚏。
姜盈手中书册一颤,抬头看向晃动的车帘,眉头轻蹙,“可是着凉了?”
车帘外传来箫无衡略显沉闷的声音,“没事。”
“谁叫你昨夜贪凉,非要去廊下淋雨。”姜盈放下书卷,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却又掩不住眼底的温柔。
成婚几个月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出远门。
昨夜投宿客栈时下起小雨,箫无衡二话不说就冲到院子里,仰着脸任雨水打在脸上,跟个孩子似的。
姜盈还记得他浑身湿透回到房中时的模样。
黑发贴在额前,水珠顺着下颌滑落,手捧着一把刚摘的野花,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夫人看,这花还挺好看。”
两人出来并没有表明身份,一路上只当作寻常夫妻。
“这花的根茎好像有毒。”姜盈只看了一眼那花。
姜盈的话音刚落,箫无衡骤然瞪大了眼睛,手里的野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手、手麻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举起右手,只见五根修长的手指像鸡爪一样蜷缩着,还微微发颤。
一刻钟后,箫无衡晃了晃恢复知觉的手,一脸愤愤,“这客栈好端端,种什么有毒的花。”
姜盈闻言抬头白了他一眼,“人家也没想到会有个傻大个半夜冒雨去摘花啊。”
车帘忽地被掀开,带着暖风灌进来。
箫无衡让青翎驾车,自己弯腰迈了进来。
冬灵十分有眼力见的往车门处挪了挪。
姜盈看着箫无衡微微泛红的鼻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等箫无衡坐下,她倾身靠近,手指轻轻按在他额头上,“好像有些发热......”
姜盈朝外面吩咐道,“找个最近的客栈。”
箫无衡还想说什么,却被姜盈一个眼神制止。
他乖乖坐在软垫上,看着自家夫人翻箱倒柜地找药,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还笑?”姜盈瞪他一眼,“好歹也是个王爷,淋个雨就病成这样,传出去像什么话?”
箫无衡接过药丸,就着姜茶一饮而尽,“夫人教训得是。”
“我是怕赶不上莫余三月的桃花祭。”
“傻子,”她小声嘀咕,手上却动作轻柔地替他擦去额角的冷汗,“赶不上就赶不上了。”
箫无衡靠在姜盈肩上,难得显出几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