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下来的游客聚成一堆,差点就要把公交车撑破肚皮。
车上人挤人,站都快要没地儿站,顾桉敏感察觉大少爷那张冷若霜雪的俊脸终于带了情绪不开心、不高兴、想跳车。
有些愧疚,又觉得好玩,像个小男孩。
江砚个高腿长,一只手毫不费力抓着扶手,一只手撑在顾桉身侧的座椅,不动声色把她和周边喧嚣隔开。
正是十一出行高峰,返程又在下班时间,原本一小时的车程,一个半小时还没到,好在后半程乘客下得差不多,有位子坐。
顾桉爬山、下山走了两个多小时,现在腿酸软、眼皮沉,混沌的小脑袋瓜一点一点。
猛地碰到什么,她惊醒
眼前是他干净鬓角,和白皙耳侧,鼻尖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