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被拽了一下,侧头看向祁索,祁索俊朗的脸在他视线里放大,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舒柏亭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感觉手被祁索抬起来,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

舒柏亭睁眼。

祁索低着头,给他戴上自己刚才编的戒指,有车打着灯路过,照亮两人,也照亮舒柏亭无名指上的戒痕。

祁索编的戒指小了写,卡在第二个指节,他看到那道戒痕,怔了一下。

戒痕是长年累月戴着戒指留下来的,在祁索的印象里,舒柏亭很少取下他和祁宴的婚戒。

虽然知道舒柏亭与祁宴没有感情,但看到那道戒痕,心头那个“偷”字却始终跨越不过。

“好像编小了…算了,回去再买一个好了。”祁索说着便将草环脱下来,捏在手心里,舒柏亭叫了声“小索”,祁索深吸一口气,抬眼看他,故作轻松地说:“我没事。”

明明知道那代表不了什么,但看到还是会感觉心里不舒服,很不安。

不是对舒柏亭,而是对那段时光。

舒柏亭紧了紧牵着祁索的手,没再说什么,祁索跟着舒柏亭亦步亦趋,心里暗自责备自己,不过是想搞一次浪漫,怎么就将气氛搞砸了呢?

祁索向来不会掩饰自己,高兴便是高兴,难过便是难过,没有表演天赋,舒柏亭知道祁索回去路上的情绪不高,祁索进了门立刻要上楼洗澡,被舒柏亭叫了回来。

舒柏亭从杂物箱里翻出一截鱼线,向祁索伸手,“戒指。”

祁索眼神躲避:“别了吧…”

“送给我的,打算又收回去?”

祁索拗不过舒柏亭,将口袋里的草戒拿出来,舒柏亭接过去,用鱼线串起来,挂到了脖子上。

祁索编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倒是难为情起来,觉得自己的幼稚行径还让舒柏亭配合,实在太难为情。便出手阻止舒柏亭,“算了算了算了,回去我再买一个贵的给你。”

舒柏亭制住祁索手腕,笑着问他:“不好意思了?”

“舒柏亭你就会取笑我。”

“我哪里取笑你了?等回去我就把它放到我的收藏室里,请你题上大名,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你千万别!”祁索一想到那场面就觉得眼前一黑,不敢再跟他抢戒指了,舒柏亭这才把祁索放去洗澡,等祁索洗完澡出来,房间里的桌上已经摆好了冰桶和刚才从当地居民那带回来的果酒,舒柏亭也洗过澡了,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报道的正是关于舒家倒台的事情,涉及舒柏亭和祁宴两家的纠葛,舒柏亭面无表情地看着,也不知道情绪如何。

祁索走过去,跨坐到舒柏亭身上,挡住了舒柏亭视线,舒柏亭不得不将关注点放到祁索身上,祁索凑到舒柏亭脖颈嗅了嗅,蹙眉道:“你背着我提前喝酒了?”

“喝了两口。”舒柏亭拿过桌上的酒杯,“祁少请。”

祁索就着舒柏亭的手喝了一口,清甜的果酒俘获味蕾,祁索砸吧砸吧嘴,由衷的赞叹:“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