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不是很清楚吗?这些名门正道的嘴脸。
杨无间冷笑一声:“我看碧玉阁也够呛,我们要是说当年正是雷掌门冤枉了常秀云,闹出了这天大的笑话,只怕雷霜会当场把我们切碎喂狗。”
剩下的选择,只有无量庄和白虹楼。
但问题是,他们先前已经在无量庄大闹了一场,一旦现场起了冲突,无量庄只怕是不会站在他们这边。
“这么一说……”
杨无间看向了周槐,笑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周大少,不论怎么样,白虹楼都是会站在我们这边的吧?又或者说,如果是在白虹楼将阴宅案和白狗案的真相公诸于众,无论如何,其他三家应该都不会在白虹楼的地盘上,杀少楼主还有他的朋友们吧。”
周槐下意识吞咽了一口。
他也不傻,当然知道现在去白虹楼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周惊雷要是知道了他将四海盟其他三家都得罪了……
杨无间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在紧张什么,好笑道:“大少爷,你跟你爹关系没这么差吧?看你衣食无忧,周惊雷应该很宠你啊。”
“我和我爹……”
周槐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自从八岁他生了邪病,不知为何,只要见到周惊雷就很容易发病。
而这也是为何江湖上会说,是因为周惊雷损了阴德,这才坑了他唯一的儿子,甚至周槐只要与他在一起,就会病得更重。
这些年,即便身为白虹楼的少楼主,周槐也极少见周惊雷,不但如此,周惊雷甚至不让他插手楼中的生意,只是定期给他月钱,让他出去多历练,不要像自己一样,因为武功不济,一直被武林所耻笑。
只是,事已至此,他们都已经查出来了,也没有退缩的道理。
周槐心一横:“那就去白虹楼吧,无量庄给的这几个案子,就只有白虹楼没有置身其中,按理说,应当也会最为公允,只是,我爹最多也只能保我们在楼里平安无事,一旦出了楼,就全得看我们自己了。”
如此一来,几人就算说定。
周槐立刻写信回楼里,好在,周惊雷也并未推辞,想来,牵扯到周槐,他们又有四海盟的盟书在手,此事便是周惊雷想要推脱也没有法子。
在回信中,周惊雷只说他会让其他三家来白虹楼细谈,让周槐带着人证回去,方便当面对峙。
而一日后,他们便启程前往白虹楼。
“大少爷你也别太紧张,我和沈小哥都在这儿,不会让你爹把你打死的。”
一路上,周槐的忐忑肉眼可见,杨无间也不知他和周惊雷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只能尽他所能说些宽慰的话。
“杨姑娘,我不是害怕这个,我只是……”
犹豫半晌,周槐见其他几人都在篝火旁睡了,这才小声开口。
“我爹是个商人,一直都不怎么受江湖待见,我也知道,他是不想让我也变成这样,所以才不让我插手那些生意,专心带着白虹剑行走江湖。我爹对我的期望是变成他没法变成的样子,但是,那些生意就是我爹的全部了,如果我这次搞砸了,我爹他……”
从小到大,周槐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
他只是听闻,当年白虹楼是戚砚白所建,戚家既有财有有名,然而偏偏,戚砚白的独女戚钟蕊却钟情于名不见经传又孤身一人的偃术匠人周惊雷,一意孤行嫁给了他。
从始至终,心高气傲的戚砚白都看不上不精于武艺的周惊雷,他称,只有学会戚家的绝学白虹剑法,才有资格做他家的女婿,但最终,周惊雷学坏了一条腿却还是没能学会此剑,而之后,戚钟蕊又在生下周槐后意外过世,伤心过度的老楼主戚砚白同样郁郁而终,只留下周惊雷带着独子,守着这空落落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