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将他们当作至交好友,如此掏心掏肺,这可真是世事难料。
两人沿着山路找了过去,瓶子中的怪虫一直在抓挠不停,意味着他们离“那个东西”并不算太远。
然而,这一路上根本没有巡夜的弟子,甚至杨无间连看了几间剑窟里头都是空的,完全不见人迹。
他皱起眉:“我被带过来时,后山的入口处分明有很多执剑弟子把守,为何这后山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这感觉怎么就像……”
就像,这后山是个笼子。
即便胆大如杨无间此时内心也不禁一阵发毛。
他突然意识到,为何无量七剑没有对他们严防死守,甚至没有让他们吃下任何散功的药物。
这是因为,那个剑窟并非是关押他们的地方,后山才是。
杨无间说了他的猜想,瞬间便感到身旁周槐抓他衣服的力气变大了,可见即便功力大涨,但周槐怕鬼的本性还是没变,大少爷战战兢兢道:“笼子?什么的笼子?”
“还能是什么的笼子?”
杨无间冷笑一声。
他们先前在养剑阁,所有人手里都有虫子却无人发现虫子在动。
而一到了后山,这些虫子就开始躁动,这只能说明,这个“东西”就是被关在后山的。
董竹和董路被囚在后山,庄天佑自名剑会后也在后山闭关,这里头莫非有什么关联吗?
就在杨无间脑中一团乱麻之际,那瓶中的虫子忽然躁动得更加厉害,而两人几乎同时感受到有人的气息朝这里过来。
怎么回事,那东西莫非是被带在人的身上?
来不及多想,周槐已经将杨无间扯上了一旁的树梢,而借着暗淡的月光,两人看清迎面走来的,竟是一个白发白须,手拿长剑的人。
周槐一把捏住了杨无间的手腕,很明显,他已经将对方认了出来。
来人,竟是剑宗庄天佑。
杨无间倒吸一口凉气。
他先前并未见过庄天佑,但庄天佑那把天下第一剑是一把被拜把兄弟归三雁打残的残剑,一侧剑刃有缺,无量山下练剑的三岁小儿都见过剑宗背着剑的画像,他绝无可能认错。
庄天佑怎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