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阳昕再三保证,就差对灯发誓,好不容易送走秦川,江又颠颠儿地跑来。
莫阳昕的精神好了不少,又恢复了平日里淡然的样子,对江也没昨天那么恶劣,从头到尾的和气礼貌,文文静静不似现代人。
估计是为了感谢他昨个的耐心陪聊,或者是安抚他被秦川那帮手下吓的三魂失了一半的心灵,莫阳昕亲自泡了香茶招待江大夫。可惜掌握不好火候,茶水稍显淡薄。饶是如此,江大夫仍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间或和莫阳昕聊聊天。
在莫阳昕第三次微笑道谢的时候,江终于忍不住,问莫阳昕:“你穿越来的吧?”
莫阳昕大惊:“你肿么知道!”
“看出来的,成天坐的板板整整的,就像有人拿绳子绑着你腿脚,一步走三寸,多半寸都不成。”
“嘿嘿。”莫阳昕傻笑,不应也不反驳。
江吹吹茶叶,颇为惋惜的摇头:“白瞎了这么名贵的瓜片,被你用饮水机里半开不开的水泡。好在贵的东西就是有贵的价值,这么泡也能出味儿。”
“丫直接说我暴殄天物算了。”莫阳昕有点顶不住。
江一拍大腿,指着莫阳昕说:“对么,这才像你。刚才那位分明是酒店门口迎宾的小姐,又不是工作守则逼着你,那么客气干啥。”
莫阳昕无语,瞄了眼墙上挂着的钟,算着这人什么时候离开。
好在江没让莫阳昕等太久,喝了第二杯热茶,江终于从沙发上站起,莫阳昕忙不迭的跟着站起来,随时准备送客。
“这么快就不耐烦了,真伤心。”
“哪有哪有。”
“随你,我也不是来蹭茶的。”江从兜里掏出几个小袋子,随手丢给莫阳昕,莫阳昕身体协调功能弱于常人,手忙脚乱的接了,到底还是落下一袋。那袋子眼看要掉地上,江手疾眼快,利落的接了,塞进莫阳昕手里。
“怎么就这么笨呢,没事儿让你们家秦川领你出去练练,他那么多健身卡,不用烂手里了。”
“这是?”莫阳昕可没工夫听江说有的没的,她比较关心自己手里的这些。
“有的一天两次,一次一片,有的翻倍,有的隔天吃,有的爱吃不吃……额……反正太麻烦了我也记不清楚,有秦川呢,他看着你吃就行了。”
江似乎做贼心虚,送了药抬腿就要走,多一句都不愿和莫阳昕解释。
“治什么的?”揪住江,莫阳昕直勾勾的问他。莫阳昕也不是傻子,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
☆、其实你什么都不明白
这么见不得人的药,想来……自己真的有病吧……
莫阳昕端着那几袋东西瞧了半天,到底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扔到一边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心中有事的人,或者说像她这种精神有问题的人,最该做些平心静气的活计,其实古代闺阁里的女子,每日绣花看画,倒是对健康心理的培养大有帮助,没有强大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性,日后该如何应对丈夫的三妻四妾七大姑八大姨。
莫阳昕想到前几天找烟的时候曾经在秦川的书房里意外一件新鲜东西,让她一见如故,舍不得撒手。那是一本瘦金体字帖,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了,纸张都有些发黄,不过还能凑合着用。如今拿出来用用,真是天时地利。
想从秦宅找点笔墨纸砚并不是难事,秦川的祖辈曾经中过进士,他父亲又被他爷爷逼着学习中华国粹,也是满肚子墨水。只有秦川,老早就被送到国外念书,直到他老爸快破产了才回国继承家业。老爷子把公司交个秦川后就搬到美国去了,所有用过的东西都留在了秦宅。
拿着这么好的东西,莫阳昕都觉得自己有点暴殄天物。小时候背着家人偷偷拿手里的零用钱买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