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地说：“帮我给施曳吧。别让他知道是我织的。”

我知道了，这双手套是婴儿毛衣富余的毛线织成的。

它被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觉得它那么烫手，那么沉重。

我交给了少爷，他拿起来看了看，嘀咕着：“手织的？不是买的?”

他试着套了一下，大小竟然正好。

我当时差点忍不住眼泪。我不知道Omega是如何连我也避开，在暗处痴情绝望地凝视着这个年轻的Alpha，甚至熟知他手掌的大小。

“少爷，请戴上吧，好好珍惜。”少爷闻言，很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点了点头。

年节的时候，老爷年纪大了，犯头晕，早早服药入睡。餐桌上，少爷给施瑛少爷也封了红包。小婴儿还不能很好地抓牢东西，被Omega抱着，咿咿呀呀的，伸着粉白的小手，似乎要少爷抱。

少爷愣了一下，问Omega:“我可以抱吗？”

Omega看着他点了点头。繇

我必须承认，当少爷抱着那个孩子，136站在旁边微笑仰视的时候，他们是如何如何登对的年轻爱侣。

但是不是，他们是继母子。

136那天晚上可真高兴，饭吃了一整碗，汤也喝了半碗，脸色红润起来，甚至被起哄唱了几句歌。

少爷侧着脸，似乎在和对面的人说话，但是我看到了，他一直在偷偷看136。

上帝。上帝。我已经很久没有向上帝求告了。我不知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可能是没有上帝的。

脆弱的生命，畸形的爱，无望的战争。

但是136在少爷离开后再次陷入了痛苦，我不得不教他祷告，用宗教和神明来寄托自己的爱。

但是没过多久，136又怀孕了。自然是老爷的孩子。

我第一次看到他哭，脸嵌在沙发绒面里，摸着自己的肚子，瘦削的肩膀颤抖着，哭得像个无措的孩子。

我只能计算，这个孩子会在几月份出生。

新历21年夏

我发现了，我的日记里没有春秋。我记录的主人公是136，他只在冬天和夏天才会活泼快乐得像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因为施曳少爷只会在冬天和夏天回家。

七月的时候，施曳回来了。他的眉骨上多了一道浅浅的疤，Alpha不会在意这些，但是Omega会在意。136递给我一支祛疤膏，要我转交给少爷。

我就充当着中转站，或者红娘的角色。我帮136递了很多次东西，但是从没有对少爷说是136给他的。

他挺着大肚子下楼的时候，少爷刚好从外面回来。少爷的视线落在Omega 白色睡裙包裹的圆肚上，情绪很复杂。

生育，生育，不停的生育。

我也不知道，那么瘦弱的Omega怎么能像动物一样不停地繁殖。当天晚上，少爷喝醉酒回来，在客厅里大发脾气。楼上的施瑛少爷哭起来，136抱着他在房间里转圈。少爷听到136的声音，沉默了好一会儿，没再发脾气，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房间。

少爷可能有些喜欢他？

我不清楚。或许只是善良，或许只是怜悯。施曳和136之间的爱是很沉重很叛逆的，不能轻易地下结论。

可是某些东西好像在疯狂滋生，仿佛春天绿墙上的藤蔓。

冬

我已经厌倦记录年份了。年份和时间一样，成为无聊的脚注。日子是这样琐碎而重复。

我能笃定的是，136爱着施曳。但是少爷呢？少爷有他自己的考量。

施敏少爷也出生了，依然不像老爷，倒是很像136，一出生就是 Omega。136也疼爱这个孩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