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改口的快。
楚玄骁的脸,立马就垮了,“你怎可乱叫!”
“我与公主婚期已定,两国婚书已签,怎么能是乱叫呢。”宫应寒面色清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楚小王爷远道而来,不妨来喝杯我和公主的喜酒,再回西南。”
南栀没说话,便是默认。
楚玄骁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并不甘心就此退让,“我与公主才是自小的婚约,臣带来了信物,请皇后娘娘兑现当年约定,公主本应是臣的未婚妻。”
南栀拧眉,这楚玄骁到底想干什么?
总不会真的爱她,一见钟情非她不可吧?
楚玄骁带来一块龙凤呈祥的玉珏,这玉珏本是一对,楚玄骁那半块,是龙纹,另外半块,在南栀手上,是凤纹。
这便是当年皇后与楚夫人定娃娃亲的信物。
楚玄骁特意飞鸽传书,从西南讨要来的。
有信物在此,皇后娘娘一诺千金,没有毁约的理由!
楚玄骁如此坚持,搞的姜武帝和皇后都不好做人了。
楚家镇守西南,亦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姜武帝头疼的瞥了眼南栀,一方面很自豪,朕的女儿,天之骄女,一方面又想,朕怎么没多生一个女儿!
这样两家就不用争了。
皇后有些不悦, “你既要认这门娃娃亲,为何早不来?西南王年年回京述职,楚家为何不提婚事,你当南栀是什么!”
楚玄骁自知理亏,“娘娘息怒,是臣野性大,父王是想再磨砺我几年,并非不满婚事。”
“哼,这话你自己信么。”皇后不是傻的。
无非是见着南栀貌美,楚玄骁又愿意结亲了。
当南栀是什么?
“本宫的女儿,由的被人挑挑拣拣!”皇后表明态度。
现在想起娃娃亲,晚了。
“臣绝无此意。”楚玄骁坚定道。
皇后不理。
姜武帝道,“朕与你父亲,年轻时也曾守望互助,儿女亲事原本是想着亲上加亲,你既不满娃娃亲,朕与皇后也默许你不了了之的态度,并未追究。”
“臣没有不满,臣只是……”
“楚玄骁,你当朕真的糊涂不成?你在西南如何野,只要不违律,自有你父亲管教,可你是不是以为,朕远在上京,不知你在西南的态度?”
姜武帝声音恼了几分。
帝心不悦。
楚玄骁心头略略一惊,不敢再触及龙颜,他磕头道,“可这亲事,是皇后娘娘当年亲口许下的。”
皇后气急,“小王爷,你不满与南栀的娃娃亲,还想让南栀非嫁你不可么?南栀如今与黎国联姻,事关两国和睦,她是为了姜国万千百姓,才做出如此牺牲,你想让他毁婚再嫁,想过该给天下百姓一个怎样的交代么。”
这顶帽子扣的太大了,楚玄骁不敢接。
他不能叫楚家被天下人非议。
楚玄骁看了眼姜南栀,又看了眼宫应寒,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不甘。
破坏两国联姻,这罪名,西南不能担。
宫应寒紧接着,凉飕飕的开口,“公主将会是我黎国的寒王妃,楚小王爷抢我王妃,是想与黎国交恶吗?”
“你休要给我乱扣罪名!”楚玄骁沉声。
皇后说两句就算了,他不反驳。
宫应寒没资格。
“还是说,这不是你的意思,是西南王的意思?”宫应寒罪名扣的更大。
楚玄骁寒着脸,“你一个质子,出卖色相,勾引公主,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挑拨离间,西南忠于陛下,忠于姜国,倒是你,为黎帝所厌弃,不然也不会拿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