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骂好儿，是我的错，她不想的，是我，是我强迫她的，她真的不想的。”做了错事被捉现形，一心想要护着心上人的她，只顾着将一切罪责独自揽下，却不知这话深深的刺痛了另一个人的心。

“不是……是我自愿的，”断然截下了秦晋的话，一直沉默的人突然开了口，好儿离开了床角，爬到床边跪在林霜身前，仰头两眼直视着娘亲：“晋没有逼我，娘，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我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声音不大，却字字有力表达着她的决心。

然而，这份坚定却用错了时机，好儿在这个时候说出了这样的话，无疑是在火中加柴，虽然明知道，那老实木纳的孩子绝计做不出伤害自己女儿的事，但私心作祟，林霜终究还是想要自欺，可现在女儿亲口将一切挑明，这让她如何面对，“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你怎么能这般不知羞耻。”绝望中，林霜的手又一次甩向了好儿。

好儿闭上眼却没闪躲，“啪”掌掴的声音，响亮清脆，预料中的痛楚却没有来到。

生生用脸挡住了这一下，指印在那略带苍白的脸上格外的显眼，唇被指甲划破渗出了血，秦晋把小人护在了身后，却无意去理会脸上的伤，一心祈求着原谅：“娘，您别打她，是我的错，打我吧，您别气她，打我吧。”

掌心有些麻，带着火辣辣的痛，看着泪流满面语带恳求的秦晋，十年相处，这是她头一次看到这孩子落泪，林霜愣愣看着自己通红的手，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霜儿，够了，”听到动静，进入小屋已有一会，将一切看在眼中却没出声的秦默，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对于两个孩子的事，他和林霜有着同样的惊讶，却没有像妻子那样暴怒，作为一家之主，他必须冷静，打在儿身，疼在娘心，他懂得这个道理，他不愿这一时的愤怒最终伤了母女之间的情，更不想让妻子做出那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回房吧，有话明儿再说。”看了看两个神情无措的孩子，牵起了妻子的手，带着她离开了房间。

林霜麻木的由着丈夫带离，可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雪还在下，原本和睦安宁的小院，此时却是气氛异常，一左一右两间小屋灯火通明。

目送着爹娘离去，秦晋回过头，看着那跪坐在床边，呆呆出神的小人，看着她脸上那显眼的掌印，心中一紧，手轻轻的抚了上去，“痛吗？”

双眼有些空洞，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似没有听到心上人的询问，好儿一言不发。

“好儿？怎么了？”见她不理会自己秦晋不放心地伏下身子小声的询问，仔细的打量，那被紧紧咬着的唇，不住地颤动着，苍白的小脸此时竟然泛着淡淡的青，察觉出了异样，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哭出来，别憋着气，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