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一处他走过的地方。

管家就在门口候着。

三更半夜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谁也睡不着。

他站在门口,平日里一丝不苟整齐的着装也有些潦乱,看着就知道是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好好整理的模样。

走廊上的声控灯应声亮起,他看到自家主人的模样,用手捂着伤口,半张俊脸都被鲜血染红,就连那双黑眸都似乎被鲜血染成赤红。

他猛然一惊,赶紧凑上前去:“祁总,您怎么了?”

“没事。”祁严皱着眉头,稍微有些动作就觉得伤口处疼得厉害,那个女人下手也是狠,这么重的一盏台灯毫不留情地往他脑袋上砸。

他觉得有些晕,大概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后果,抬着手的同时管家就赶紧凑上来扶住:“把医生叫过来。”

祁严的头部被砸了这么一下,裂开了口子,正源源不断的往外流出鲜血。管家拿了干净的毛巾先止住,扶着他坐在沙发上。

深夜里的大厅突然亮起了灯,一下子将他整个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就连身上所穿的衬衫都带了血迹,整个人看着很是脆弱。

医生来的很快,得了通知就赶紧往别墅里赶。

得缝针,打针,还得吃药。

虽然不是严重的枪伤,但在脑袋上出了这么大个伤口也不好怠慢。他苍白着脸,紧握双手强忍着痛意,就连额头上都冒起了细细的汗珠,一针麻药没打,硬生生的在脑袋上缝了五针。

壁炉里烧起了火,他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偶尔抬起头来,黑眸凝视着二楼楼梯处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管家端了补血的食物过来,恭恭敬敬地放在茶几上。

他沉默着,忽地抬眸看向站在身前的管家,朝着他招了招手。

赵又欢狠吗?

她自己并不觉得。

说起来,下意识抄起台灯往他头上砸过去的举动只不过是脑中灵光一闪的动作而已。人没死,只不过脑袋碗大的疤,相比祁严付诸在自己身上的疼痛来说,她下手实在是轻了很多。

那天晚上后,祁严便两天都没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也不清楚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该吃吃该喝喝,就等着对方什么时候放自己出去。

只不过让赵又欢有些心烦的是,想要在他身边搜查到有关于贩毒的证据,就得呆在这个地方。但从她本心上来说,她是一刻也不愿意呆在这里。

关在卧室里这两天也不能出去走动,如果祁严真要放她出去,那她下一次怎么进来。

如果是祁律还好一些,祁严太过缜密老熟,估计很难从他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