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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国广和鹤丸国永从来没有对他这么做过。初入人世的他还是第一次和人形生物离得这么近。
在人类的文化里,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已经很亲密了吧?
战场上所向披靡,然而对人类文化还不甚了解的凶兽顿了顿:“……松嘴,别舔我。”
龟甲贞宗乖顺地吐出了他的手,整个抽出的过程缓慢而色情,玛尔都能感觉到付丧神的口腔对自己的挽留。
接着,付丧神垂下头,垂眸,安静等待的姿态,像是机器的待机模式一样,标准而死板。
显然这把刀已经丧失了拥有人身后的本能。
给山姥切作伴是完全不可能了。
虽然是决定要尝试着‘做个温柔的人试试看’……
从来不明白‘温柔’是何物的凶兽低头,打量待机的龟甲贞宗。
粉色的短发凌乱地四处翘起,细碎的刘海搭着眼睑。浑身不着寸缕,却缠满了龟甲缚,粗糙的红色麻绳系得很紧,把付丧神的身体勒成香肠一样的肉节,凸起来的几何形状的肉块上,皮肤残缺不全,各种形状的伤口感染后流着黄绿的脓水,有的刀伤深可见骨,边缘只剩一圈腐肉,伤口上还糊着污泥和尘土,浑身上下只有脸是完好的。
这还是玛尔用非常不擅长的治疗术法处理过的结果。刚被他救下来的时候,这把刀的模样更凄惨。
龟甲贞宗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一样,蜷着身体,也不管会不会让伤口开裂。
玛尔沉吟了一会儿:“你……”
付丧神恭谨地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身上。略有不同的是,付丧神看到的是自己身上融进水中的鲜血和污秽。
“非常抱歉,审神者大人。”龟甲贞宗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训练过千百遍,已经成了本能的媚笑,“弄脏了您的水,母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