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说话,只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穿着白衬衣和黑马甲的青年站在昏暗的灯光下,身形笔挺,细碎的黑发边洒落一层暖光。他低着头,垂着眼,眼睫铺开一扇阴影,扑扇在鎏金色的眼底。

男人的目光不加掩饰地在他身上游走,从宽阔的肩臂到饱满的胸肌,从起伏的腰线到紧窄的胯部,最终相当下流地徘徊在胸前,在小马甲鼓出的阴影里流连。

“领结不错。”他突然说,伸出手来,翻转手腕,用中指的指骨轻轻点了点吧台,“交个朋友?”

酒保下意识扫了眼他微微蜷起的掌心和收拢的指节。

这个人的手指很长,指甲修建得相当平整,指尖一点儿棱角也没有。

“那要看你想喝什么了,”酒保笑起来,似是刻意地压低了嗓音,用略带沙哑的成熟男性的声线,哑声唤道:“客人。”

男人轻轻哼了一声,指了指旁边的酒柜。

酒保转身去拿他点中的酒,客人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在他侧过身的那一瞬间,低低地笑了:“……哇哦。”

酒保青年胸前鼓起一道汹涌的弧度,流畅地滑过平坦而有力的小腹,在腰间骤然一收一放,勾出的腰线和臀线相当火辣。

他依然用中指,意有所指地敲着吧台,上上下下细细地打量着猎物凹凸有致的线条:“性感。”

酒保挑唇而笑:“Sexy Beach?”

“Gin Fizz。我喜欢它丰盈的泡沫。”男人不紧不慢地说,“也喜欢看你摇壶,你需要蛋清吗?”

“那对一个好的调酒师而言可是侮辱。”年轻的酒保矜傲地勾了勾嘴角,把几瓶酒依次放在吧台里,“我不喜欢额外的东西……直接摇,我会做得更棒。”

男人也眯起眼,向前微微倾身,酒保依然浅笑着,不动声色地贴近了一步。

撑着桌面的客人注视着酒保倒映出灯光的眼眸,暧昧地笑起来。

小?颜?制?作

酒保轻轻呼气:

“……要我摇给你看吗?先生。”

他的手已经暗示性地搭在了腰带上。

“哈!哈哈、吓到了吗?”

他们看上去下一秒就能亲在一起了,旁边却突然窜出个人来。

来人一边侧过身,一边拉过客人的手臂,轻巧地依进他的怀里,再顺势搂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说:“这家伙收费虚高的喔?物超所值的话,不如考虑考虑我?”

他是跟酒保全然不同的类型,穿了一件漆黑的吊带背心和短裤。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贴着,肩胛骨和手肘瘦得有些咯人。短短的背心下露出来的腰身,细得不行,也柔得要命,动起来的时候连着胯部和臀部一起扭,哪怕是这个不太顺位的姿势,也能轻盈地跃到男人腿上。

是只身经百战的年轻流莺。

“我叫鹤丸国永,当然了,是您的话,可以叫我鹤。”柔韧的青年贴在男人身上,浑身白得像是没有着色的线稿,偏偏又在肩窝、腰窝处凹下一块诱人的肉色,尤其是被黑色背心和短裤裁出的一截腰,非常漂亮,还有着线条流畅的人鱼线和马甲线。

他这样娴熟地凑到客人耳边,温声吐息,“有被我的出场吓到吗?”

男人回应似的摸了把他的小腹。名为‘鹤’的青年笑嘻嘻地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裤子里摸,客人便从善如流地去摸他凸起的胯骨。

一只酒杯被不轻不重地磕到吧台上:“先生,您的Gin Fizz。”

“顺带一提,”被搅扰的酒保彬彬有礼地说,“您身边这位鹤丸国永先生,最擅长的事情是在床边或者随便什么地方拿走一整只钱包。”

伞饿凌伞伞舞久肆凌饿

鹤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