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坏。

出门没趁手的礼物,就时兴互相送带路菜,亲热还好玩。

杜家的带路菜是牛肉糜混着一些炸过的素菜。

李佑纯也给他们上了两碟曹家的带路菜。

这个不要人介绍楚韵也吃得出来,就是把茄子丁炸酥,往里倒了煎过的鸡肉糜。

口感上跟老干妈很像。

吃了一半,楚韵恍然,或许这个就是茄鳖的前身也说不定啊,她吃饭时就一直夹这个。

李二少爷犹如海底捞经理,她饭都还没吃完,丫头已经给她装了十个大坛子送到车上去了。

楚韵不好意思,杜容和顺手顺惯了,脸皮也厚,眼都不眨就收下来,还跟李佑纯道谢。

楚韵看他好说话,也试探着问:“我们能要九百斤稻吗?”她预想的是五百斤,这会儿打算先抬价,方便李佑纯砍。

李佑纯不是黄米胡同买碗绿豆汤还跟人讨价的婆子,他笑着说:“不行。”

这是楚韵进门后第一次遭到李佑纯的拒绝,他没有像大街上的路人一像说杜容和携妻出游是淫|荡之举。

对楚韵也没有轻浮的目光,而是贴心地问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好让管家晚上准备好。

楚韵不死心,又试了一次,对这种探子说谎没用,她老老实实地说:“我们想自己拿回去种稻,等种多了可以送到乡里去。”她想看看能不能在道德上压倒这个人。

“不行。”李佑纯笑着说。

楚韵没辙了。

拒绝分为两种,一种是解释型,拒绝人前先说一大通,缓解下自己拒绝人的道德压力。这样的人可以再接着求一求,求多了总能求到一点。

另一种就是李佑纯这样,不解释不回答,只有两个字不行。但很容易就能让人清楚,无论你怎么求他都是没有用的。

但如果曹李两家都不肯给,那京里就没人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