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惩罚,华姨娘掏了一角南瓜子限她一日内磕光。
荣姐儿在屋子里磕得上下牙打颤才把郎氏等人盼回来。
由于楚韵一战成名,郎氏对这儿媳妇大为改观,回屋都没让她走,拉着人便往杜老爷位置上呱唧一坐,顺了两大碗凉茶夸道:“这孩子嫁进来之后便随了我的机灵劲儿,看看那身手,隔着八丈远嗖一下射箭似的便把那丫头吓趴了。”
楚韵看郎氏这贪天功为己有的功力已至化境,只低眉浅笑不发一言。
没跟着去的魏佳氏和闵氏都听得魂飞天外,也对这小妯娌的战力指数有了新的认知,纷纷问她有没有受伤。
楚韵扬扬手道:“一点儿皮也没磕着,我在人群外丢的锄头,直接就把人拿住了。”
何妈在旁边助阵,道:“我们过去时姓田的还在屋子里听穆桂英挂帅,没想到刮来的是楚元帅,那一溜儿唱戏的,最后都给咱们鼓掌。”
魏佳氏素来好性,担忧道:“娘,他们以后会不会闹上门啊?”
郎氏兰花指一扬,道:“她敢!咱们家还有两个人证活着没死,这么大家丑,她要是想闹得满城皆知,尽管来撒野!”
总之,郎氏觉着,自己这一趟出门是大获全胜,下一回何家人登门就是赌咒发誓要把两个姑娘接回去了。
她搂着自己拿回来的珍贵旧物,心情颇好,晚间还大出血叫砍了两条肥羊腿自己在院子里烤着吃。
这时已不是买菜的时候,喜鹊听了便抄着钱往周围邻居家里去换,不多时在管黄米胡同水火的大头兵广录那里换了两条过来,等羊腿到了,郎太太溜溜达达地蹭到楚韵跟前说要把烤肉地儿挪到三房去。
郎太太:“你们那院子大,人多也不挤,再有你养的花儿朵儿的,端出来让咱们也瞧瞧,吃着也高兴。”
喜鹊在旁边道:“太太是嫌烤羊味儿太大,不乐意在自己院子里折腾。”
“死孩子光说瞎话。”一句话气得郎氏要跳起来打她,但脸上却微微红了一点。
能吃上郎氏的肉,楚韵已觉占了天大的便宜,笑道:“不过出一个地方,多大点事,娘和嫂子们不嫌我和三爷院子杂乱便尽管来。”
烤羊庆功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几个男孩子抽了几根也有成人手臂粗的木柴架成两个稳定的三角架,两个三脚架之间堆了一些无烟碳,婆子们把羊腿串在一根大柳树枝上放在两个三脚架之间转着烤,时不时撒点儿香料。
没一会儿羊肉便烤得滋滋冒油,郎助偷了马车出来不敢回家,便取了小碟子用刀大块大块儿地割肉给他们分。
楚韵吃了两块杜家人烤出来的肉又吃了两块,便觉着还是郎家人烤肉更好吃,大块大块的肉烤得外焦里嫩,撒一点盐巴就很好吃,甚至隐隐还有一股奶香。
要是有大块的洋葱和迷迭香碎就更好了。
楚宗保跟刚放出来似的把着郎助我的爷我的哥地叫,哄得郎助给他专门烤了一大块肉。
要是往常楚宗保这般显眼,郎氏已忍不住开始说乡巴佬了,这会儿看在楚韵面子上,竟好声好气地道:“能吃是福,孩子还在长身体呢。”
楚宗保一下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群人吃得正快活,出门的男人们终于慢慢回来了,第一个回来的是杜容和。
杜容和平时出门的时候多,但今日并不忙,只是出门给李二送了回二姐写的书,李二对这些故事很感兴趣,他是个或许不会自己挣脱,但极喜欢看别人流窜模样的人。
这一去不过小半日,回来便变了天似的。
人一进门七八个婆子便滴溜溜地围着他转,嘴里不住地说下午的事。
杜容和听了许久方弄清楚怎么回事,为此多少有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