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

「茜茜八岁那年，」我死死地按了下去，「她被你的表弟猥亵了，你是怎么做的！」

沈厉寒瞳孔骤缩，喉咙里发出呜咽。

「你居然说反正没有被强奸，让我不要报警！」

多年积压的恨意在此刻彻底爆发，想起多年前无助的女儿和绝望的自己，一滴眼泪从我脸上滑下。

「那是你的女儿啊沈厉寒！！你这个当爸爸的，怎么敢？！」

那一夜，女儿的哭声让我心如刀绞，最终决定拿起砍刀，亲自去收拾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而沈厉寒却觉得我坏了两家关系，在我入狱后，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我的心口一片苍凉。

「你知不知道上个月，她来探监的时候，」我加重力道，叉子深深陷入皮肉，沈厉寒发出一声惨叫，「她举着清北录取通知书说，等爸爸出差回来，要第一个给他看。」

「别说了...求求你...」沈厉寒浑身抽搐。

「可惜啊，」铁棍狠狠砸向他的膝盖，「她等来的是屠宰场的铁钩！是你带着一个佣人的女儿环游世界！」

「你从来！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骨头碎裂的声音中，沈厉寒发出惨叫。他在胸口抓挠出一个「茜」字，血水浸透了衬衫。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沈厉寒已经神志不清，还在喃喃自语：「茜茜...爸爸错了...」

当警察破门而入，我立刻蜷缩到角落，把血抹在脸上：

「救救我...他们疯了，他们想要杀我...」

我乖巧地伸出手腕，让手铐扣上。经过沈厉寒身边时，我轻声道：

「你还想给林小云当好爸爸？你连给她陪葬都不配。」

警察扶起血肉模糊的赵娟兰时，她突然指着我尖叫：

「她是装的！她刚才」

「这位女士需要立即送医！」警察打断她，转头对我说，「您能走吗？」

我虚弱地点点头，在警察搀扶下走出别墅。身后，沈厉寒的哀嚎和赵娟兰的尖叫渐渐远去。

警车后座上，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眼眶渐渐被泪水模糊。口袋里的发卡硌得大腿生疼那是茜茜最后留给我的东西。

「您别怕，」年轻警察安慰我，「安全了。」

我对他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是啊，安全了。

所有伤害茜茜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包括我自己。

8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血腥气，刺得人鼻腔发疼。

赵娟兰的病房门口，两个护士正在窃窃私语。

「302那个毁容的病人，听说以前是个保姆？」

「嘘，小点声。就是她害死了人家女儿，活该被泼硫酸。」

「她女儿刚才又来要钱了，真不是东西...」

病房里，赵娟兰听着门外的议论，缠满纱布的手死死攥着床单。

她摸索着按下呼叫铃，却没人理会。走廊上的谈话声继续飘进来：

「听说那女孩是被活活剥皮的...」

「作孽啊！现在网上都在骂这对母女...」

赵娟兰蜷缩在病床角落，整张脸缠满纱布，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当林小云推门进来时，她激动地伸出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老不死的，怎么还活着？」

林小云嫌弃地躲开她溃烂的手，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翡翠吊坠。

「沈家都完蛋了，还戴这些有什么用？」

赵娟兰的眼泪浸透了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