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顾亭洲竟颤巍巍地伸出手,用沾满鲜血的手指抓住了我的裙角。

“念恩……我错了……”

他气若游丝地开始忏悔,浑浊的泪水混着血水滑落,

第9章

“都是苏酥那个贱人勾引我的,我还是爱你的,你知道的……”

“闭嘴!”

我听不下去,厉声打断。

“从你给我下药,将我像个物件般送到那老东西病床前的那一刻起,你就没资格说爱了。”

顾亭洲不甘心地开始细数我这些年对他的付出,

“你为了能尽快拔除我的病根,不惜三年怀五胎,以至于我们五个孩子都早产了好几个月。”

“他们都是你爱我的证据!你不可能舍得我死,对不对?”

“不对!”

我俯下身,在他耳畔,字字如刀,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孩子们吸收了你的病灶,三岁前比玻璃还脆弱!”

“可你呢?却觉得这是我拿捏你的手段。”

“你把他们送进训练营,被苏酥那个贱人挑拨,亲手害死小五,还差点要了老大的命!”

“你这样的人,不配提孩子!”

老宅大厅里鸦雀无声,只有我冰冷的声音在回荡:

“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

闻言,顾亭洲眼中最后一丝光也熄灭了。

他嘴唇剧烈颤抖着,最后挣扎着问了句:

“念恩,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我转身走向孩子们,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

“顾亭洲,我跟你的仇隔着生死呢,你懂吗?”

7

这时,大厅的大门被猛地撞开。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踉跄着冲进来,白大褂上沾着斑驳血迹。

他颤抖着举起那份泛着冷光的检测报告,声音嘶哑得可怕:

“顾少!检测结果显示……亲子关系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空气瞬间凝固。

顾亭洲瞳孔骤然收缩,脖颈青筋暴起。

他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怒吼,鲜血从七窍喷涌而出,将整个人染成了骇人的猩红。

“苏!酥!”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染血的手指深深抠进地毯,

“你这个贱人!”

顾母心痛地站起身来,布满皱纹的脸扭曲得如同恶鬼:

“来人!给我上家法!把十八道刑具都抬上来!”

苏酥被按在刑架上时,精致的妆容早已糊成一团。

当第一根钢针扎进指甲缝,她就哭嚎着全招了

原来,一直被安排在VIP病房治疗的那个老头,根本不是她的爷爷。

准确来说,是她的金主。

那个身患绝症的老男人,早就盯上了我的转孕体质。

苏酥不过是引顾亭洲入局的棋子,而我,才是他们真正的猎物。

“孩子?”

苏酥在酷刑下癫狂大笑,

“我哪知道是谁的种?金主让我伺候谁,我就得伺候谁!你问我?我问谁去!”

顾亭洲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

他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把夺过医生手中的手术刀。

下一秒,阵阵寒光闪过。

顾亭洲手中的手术刀化作一道残影,疯狂地刺入苏酥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