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方才在路上随行呢。他赶紧朝藕香使了个眼色,可藕香也是无可奈何。
若是旁人还劝得动,偏偏是她家这个榆木脑袋,不说还好,一说若是炸了,更是难收场。
谁都不说话,最后还是元献自个儿开了口。
“外面听着有卖板栗糕的,妹妹要不要吃?让荷生去买一些来。”
“哦。”阮葵低着头道。
“荷生,你去买一些来。”元献吩咐。
荷生立即应声,藕香也说要去,一前一后下了车,顺带关了车门。
“葵妹妹。”元献转身向着她,低声唤,“我没有恶意,我总说礼数礼数,并非是想拘束你,只是活在这个遍布礼数的世道,想不合礼数也得有那个本事。或许是我的错,我还没有那个本事让你可以无视礼数。”
她低着头,揪着衣角,没有说话。
元献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轻声问:“葵妹妹,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我、我……”她偷瞧他一眼,一时竟不知如何拒绝了。
元献便当她默认了,挪近一些,轻轻将她抱住,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又道:“我未想拘着你,我只是担忧你,怕你挨了坏名声,到时要受罚。我心仪你,我不是已说过许多遍了吗?”
她有些慌,双手举着,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从心口直接蹦出来了:“我、我……”
她不喜欢他啊,她很讨厌他的,她欺负他那么多回,就是想要他知难而退啊,他怎的还越挫越勇了呢?肯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我……”但她这张破嘴怎的就张不开、不好使了呢?
元献又道:“我在考场里待了三日,三日不见,你便没什么要问我的?”
“我……”她不知自个儿如何了,忍不住要接他的话,“那你、那你,你考得如何?”
元献扬起唇:“还不错,应当能考入一等,第几名便不确认了,也算是有些脸面能跟祖母和姨母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