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什么就要提亲了!
元献打断:“这几日还真是有些冷了,考场里又不遮风,白日里还好,还有些日光能照进来,晚上便是冷得人直打哆嗦。”
“噢、噢。”
“你不问问我,休没休息好?有没有着凉受寒?”
“你有没有着凉?”她跟个木头似的,学着问。
元献笑着答:“多亏了姨母送来的厚衣物,我并未受冻,晚上还休息得极好。”
阮葵脑子已不会动了:“噢。”
“他们买板栗糕应当回来了,我去瞧瞧。”元献松了手,往后撤了撤,微微推开车窗,对上荷生的视线,冲他点了点头。
荷生立即会意,加快了些步伐,快步回到车上:“买回来了,还是热的。”
元献接过,双手捧到阮葵跟前:“葵妹妹趁热尝一块儿。”
她不想吃的,手却止不住伸过去,拿了一块儿,塞进了嘴里。
往后元献未再和她说话,她也未再多说,也不往窗外好奇,只是垂着个头,不知在想什么。
到了园子,下了车,一路走回院中,还是那副丢了魂儿的模样。
藕香凑过去轻声询问:“小姐这是怎的了?”
她抿了抿唇,低着声儿答:“方才你们去买板栗糕,他在车上抱我了。”
“然后呢?”藕香倒不担心元献会做出什么太过逾矩的事来,语气还算镇定。
“他、他……”阮葵越说越委屈,声音都哽咽了,“他会法术,我要拒绝他的,可如何也开不了口……”
第24章 第 24 章 想得还怪好的嘞!
藕香一下吓坏了,皱着眉头赶忙问:“我瞧着元少爷也不是什么不识礼数的,他对小姐做什么了?是不是欺负小姐了?有没有脱小姐的衣裳?碰些不该碰的地方?”
阮葵眨了眨眼,挤出几颗泪来:“他脱我衣裳干什么?”
藕香松了口气:“他既没有做出这样唐突的事,小姐您哭什么?”
阮葵眼泪又出来了,抹了把眼泪,继续道:“我说了啊,他会法术,他问我能不能抱我,我本来想拒绝的,可如何都开不了口。他又要我问他受没受寒,我闲得没事做?我关心他做什么?可我一张嘴,就像被施了法一样,忍不住、忍不住就问了……”
藕香一愣,随后笑得止不住。
“你还笑还笑!你赶紧帮我去庙里寻个癞头和尚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妖怪变的!”
藕香笑弯了腰,半晌才说出话来:“您把我吓得够呛,我还以为元少爷欺负您了呢?您平日里不是最能说会道吗?怎的突然便开不了口了?又没人堵住您的嘴。”
“所以我说,那呆子是妖怪变的!”
“元少爷若真是妖怪,还考什么?直接让自个儿托生去个有权有势的人家,荫封个官儿,还需费这档子力气?”
“那你说、你说,我为何开不了口?”
“您就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被他唬住了,若再有下回,您便像往常一样和他打一顿,保证他不敢说了。”
阮葵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振作起来:“是这个理。这呆子,看我如何欺负回来!”
连歇了几日,再上学,便有些起不来,阮葵哈欠连天朝学塾走,远远便瞧见元献和夫子在学塾门口说话。
“考得如何?可有解不出来的?”
“倒是没有答不上来的,不过至于解得如何,便不知晓了。夫子若是得闲,下午学生将题和解写给夫子,夫子也好指教。”
“好,如此不错。”夫子点了点头,转头向阮葵看来。
阮葵一惊,想要躲,却没见隐蔽之物,只能原地行礼:“夫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