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动身子,却发现她的身子全在他的掌臂间动弹不得,任这人的霸气一再地抵近自己。
“我痛恨撒谎。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自己开口说明。”他蓄意挑起的肩,看来竟有些森冷。
开口说明?她张大了眼,发现这人完全不信任她。
“哼,不说吗?”
他倨傲地挑起嘴角,举起左手的水碗,哗地将水全数泼洒到她的脸。
“啊﹗”柳子容发出声哽咽的呼气,举起被缚的双手徒劳无功地想抵挡些什么,然而还来不及防备就被他拨洒出的清水喷入眼中,美目中此时净浮着被水刺激后的红色血丝。
李伯瞵用手制止“他”因恐惧而略后退的脸孔,一把抹去“他”右颊上的水渍。在惊见“他”被水洗落而更显得晶莹剔透的肌肤时,也只得承认她脸上的胎记不假。
“果真是胎记。”周遭人们评量的眼光窥视着。
“也可能真是不会说话吧。从刚才到现在,只听见他支支吾吾的。”周遭人们猜测的声音议论着。
好险啊﹗柳子容绞在一起的心微微地放松了下﹔然而,眼前近在咫尺的锐利眼随还是让她喘不过气来。这男人精明得让人安心不下。
在无力移开他的箝制时,她只得默默地垂下了眼,彷若合上眼帘就可以让眼前的纷扰随风而逝。她厌恶这种被打量的感觉、痛恨这种被宰制的无力感受。曲步瀛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走?她不禁幽幽地轻吐了口气。
“玉肌水肤。”他猛地俯近她耳畔轻声地吐语着。
柳子容惊跳了下。他想做什么?
李伯瞵好整以暇地伸出手,拨弄她包里住颈项的衣领,完全明白自己这种亲昵举动所引起的不当联想。“我对男童没有兴趣﹔何况我不认为你是个男人。”
他勾起她脸庞,审视她即使有了胎记却依然令人贪看的娇颜。
她倒抽了口气,无助地看向跪在地上的高叔、高嫂;但是才一偏过头,那男人的双手却已知风般迅捷地扯开了她的蓝布衣襟。
柳子容骇惧地紧闭住眼,想弯身蜷起自己,然而被绑住的双手无法拉回敞开的前襟,只能遮遮掩掩地盖住大片暴露在大众面前的雪白肩颈。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却不敢再移动分毫,就怕那些水滴泄漏了她的脆弱。
她恨这个男人﹗
望着脚边那缩成一团的孩子,李伯瞵沉吟了会。“他”真是个男孩喉间属于男性的突起证实了性别。胎记是真、性别是真,眼前这个有着花容月貌的少年没有说谎。
想来,倒是他的私心猜忌折磨了这孩子。李伯瞵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