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跟在他身后,故意慢了一步。
他拧身回头,先是瞥了温鲤一眼,眼中有着兴味盎然的笑意和打量,接着,他又朝孟荇文看过去,神色之中立即多了些警告的成分。
卓屿食指隔空一点,直指孟荇文的鼻梁,用口型无声地说
“别乱来。”
那个小姑娘,不是你能追的。
孟荇文吓坏了,慌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他不敢往陈鹤征身边凑,只能抹着额头上的冷跟温鲤道歉,说之前都是无心之失,温小姐千万别往心里去。
傅染宁见温鲤一直没回来,出来找她,刚好看见孟荇文缠在温鲤身旁。
姓孟的干过的缺德事傅染宁都知道,她快步走过来,拉着温鲤的手臂将她藏到身后,气势汹汹地瞪着孟荇文,警告他离温鲤远一点
“宁宁,”温鲤反手握住傅染宁的腕,轻轻捏了捏,“别理他,我们走。”
走廊里都铺着深红的地毯,踩上去沙沙作响,温鲤和傅染宁没走几步,孟荇文居然追了过来,顶着一副三尺厚的脸皮,“温小姐,求你行行好,在陈先生面前美言几句!我手上压了好几个项目,都指着……”
温鲤拉着傅染宁继续往包厢的方向走,边走边说:“我姓温,不姓陈,你找错人了。”
直到走出孟荇文的视线范围,周围再无闲杂人,傅染宁才后知后觉地看向温鲤,问她:“他刚刚说的陈先生,是……哪个陈先生?”
温鲤的睫毛长而密,微微颤着,低声说:“当初梁太放话要收拾我,让我吃苦头,是陈鹤征帮了我,我居然以为是叶清时。如果不是在这里同时碰见了陈鹤征和孟荇文,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在分手之后又欠了陈鹤征一个人情。”
这一串因果着实算得上狗血,傅染宁眨眨眼睛,在庞大的信息量里抓到了一个奇怪的重点:“你的意思是,陈鹤征也来四时同春吃饭了?你们刚刚见过面?”
温鲤轻轻叹气:“是啊。”
“吃杭帮菜的馆子遍地都是,四时同春也没有那么受欢迎吧,”傅染宁小心翼翼,“会不会是爱屋及乌?”
因为你喜欢,所以,他才喜欢。
他不仅记得你喜欢什么,还
温鲤的心跳有一瞬的加速,太多复杂的感情融在一起,调和出一种酸涩中泛着微甜的质感,如同那颗被丢弃的柠檬糖。
想到那颗柠檬糖,温鲤发烧的脑袋骤然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