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它。”她摸了摸马儿的脑袋。“它叫什么名字?”
“罗萨。”
“好名字。”
虞晞牵着它走了几圈。时机成熟,她脚踩马镫,跃上马背。
果不其然,罗萨开始挣扎,摇晃,想把虞晞甩下去。可她又岂会因此退缩?她明白,只有比它更加强硬,才能驯服这匹烈马。否则,以后怕是再没机会骑它了。
“罗萨!”
真正的驯服并非控制,而是要让对方心甘情愿的臣服。
虞晞连马鞭都没用上,但罗萨已经平静下来,等待她的指令。
“乖孩子。”
这一幕,被远处的阿纳托利看在眼里。
“帕维尔。”
“是,少主。”
“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果断、大胆。”
“不,不...还远远不够。”阿纳托利笑着说。“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刚开始还会伪装,不过...泥沙如何能掩盖黄金呢?”
那天她在游泳,而他也在一旁。见她想要上岸,他蹲在池边,为她递上一条浴巾。可谁知,她非但不领情,反而还想把他拖下水去。
她一边笑着,一边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语。
凌厉的面庞与柔和的表情相配,泳衣令她完美的身材曲线显露出来,却并不会让人觉得风尘露。或许讨好男人这种事,从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她好像什么都会,样样都精通。
会游泳,会射箭,会插花,居然还能驯服罗萨。
他不禁对她产生浓厚的兴趣。
究竟还有什么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帕维尔见阿纳托利一脸痴迷,赶忙出声提醒:“少主,您别忘记我们的计划!”
“是啊,计划...”
若按照原计划,她必死无疑。
毕竟她的作用就是引诱列昂尼德上钩。若是列昂尼德死了,她作为知情人,当然得被灭口。
可现在,他竟有些舍不得她。
“吩咐下去...所有人行事须得听我指令,不可轻举妄动。”
“遵命,少主。”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她身上。
那个策马驰骋的女人,那个飞扬跋扈,桀骜不驯的女人。
难怪列昂尼德会为她倾倒,还在房间里摆着她的照片。
不知过了多久,虞晞终于玩尽兴了。她在佣人的服侍下沐浴,换上并不喜欢的衣裙。
在罗曼诺夫庄园的日子实属无聊。见外头风雪渐停,她和塔季娅说自己想出去走走。
去哪里都好,至少不要待在这。
“那么,请您更衣。”
寒风扑面而来,令人睁不开眼。不过,厚实的皮草倒为虞晞增加了几分安全感。塔季娅想要跟上,也被她禁止。
这里实在太大,虞晞可谓是插翅难飞。见她实在强势,塔季娅索性也不管了,由着她去,只是冷声道:“虞小姐,您的所作所为,我会向少主报告。”
虞晞权当耳旁风,头也不回的走了。
积雪深厚,每走一步路都十分费劲,再回头,只见身后是一排排整齐的鞋印。不知不觉她已走出百来米远,这一路上少见绿色,不过也正常。毕竟是深冬,什么花啊,叶啊的,早该谢了。
“这是...”
人工湖旁,种着一棵柳树。只有树枝,没有叶子,一片也没有,看上去怪阴森的。她走到树下,手指摩挲着粗糙的树皮,脑海中回忆涌现。
“你还好吗?”
虞晞轻声喃喃道。
“列昂尼德家的面包也很难吃吗?”